空,刺眼的光芒,一切都那麼幹淨。
她想到什麼,勉強笑笑,嘴唇有那麼一絲絲的蒼白,“這兩年顧秋蘭其實一直都有催生,我表示自己不喜歡小孩,不喜歡被小孩束縛,也不喜歡多個累贅,有次她急了,說我自私,她說我從小就自私……我想我大概真的比較自私吧。”
“她不理解你,你也不理解她,你們經歷不同,生活環境不同,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完全理解你,你也不會完全理解她。”
陸吟遲擔憂的看她一眼,說了這麼一番話。
商儀聽了雖然更有無力感,卻也非常認同。
從三亞到南喬市,後面兩個多小時在商儀睡了一覺中度過,大概跟去的時候心情不同,身邊坐著的人也不同,總覺得回家的路途格外順暢,雖然同樣的時間,卻沒有去的時候那麼煎熬。
出去沒幾天,再回到水榭別墅,只覺得恍如隔世。
那天走的時候茫然,心情也不好,收拾衣服的時候衣櫃被她搞得亂七八糟,桌子上藍色的化妝水被碰倒,她上次用過後沒擰緊,流了一小片液體。
想到那幾天接二連三的事,仍舊莫名心酸。
現在想想,得虧她比較自私,因為自私的人活的都比較愛惜,所以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想開,否則早就抑鬱的跳樓自殺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感覺以自己目前能屈能伸的性格,最少還能再活八十年。
—
可惜自認為可以再活八十年的商儀,由於從一個溫暖的地方突然一下子回到一個寒冷的地方,薄弱的抵抗力舉了白旗,迎來一場毫無徵兆的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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