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的！”

華峰源一聲痛苦的嘶吼，身形不斷拔高，全身鱗甲、骨刺從衣袍中顯露出來。

“我只想做個普通的修行者，我只想煉製出一柄法寶，我只想——”

“你只想活著，對不對？”穆蒼河面色不變，手中原本腐朽的長劍上透出一絲絲的靈光。

這靈光越來越亮，讓原本黯淡的空間一下子亮如白晝。

“活著……活著……”

華峰源似乎一下子被點醒，狂吼一聲，化為一道烏黑狂風，飛遁而去。

穆蒼河雙目看一眼谷底某處，長劍一聲呼嘯，帶著他的身形離開，追了出去。

整個谷底，除了那些倒臥在地，漸漸失去聲息的灰巖劍派弟子，就只剩下一絲絲風聲。

“這華峰源乃是金丹二品的高手，又身化妖魔，按說，不至於這麼落荒而逃吧？”

一個聲音從虛空中傳來，一個身影從中走出。

趙陽。

剛才藉助遊戲世界逃離，然後隱身在此的他又出現。

只不過穆蒼河發現了他的存身，剛才那一眼已經將他點出來。

“我想起來了，這小子是大雪山背劍人。”天虹老祖似乎回憶了一下，低聲道：“以劍為心，以身為劍，人就是劍，劍就是人。”

劍人，賤人？

趙陽忍不住在腦海中浮現這兩個字。

“怪不得這小子看著古怪，原來他的修為全在背後的劍上。那劍，才是他的根本所在。”

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天虹老祖又道：“那劍就是他的金丹，他早已成就金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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