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為這樣就攔得了我？無異於螳臂當車！”天空之中的聲音如滾滾雷霆。

江雲鶴皺了皺眉頭，這聲音的主人他不知道是誰，可這種威勢，他卻感受過。

暘山君，劍秋明。

當日二人在天空之上交談之時便是如此，聲音如同滾雷。

哪怕是蘇小小，也要在暘山君負傷逃離之時方才出手偷襲，一舉斬下其尾巴。

天空上的存在，起碼也是華門境的高手，甚至更強大，不知道盛州如何抵擋。

江雲鶴目光瞥到計元，見他臉上並沒有異色，方才按捺住性子繼續觀看。

至於發出那個聲音的存在，他根本不敢開真實視界去看，那樣的存在不是他能觀察的。

空中亂舞的人皮鬼魅突然朝著兩邊一散，露出百餘個黑衣人，以及百餘個白衣人。

黑衣人身形一動就落在前方，手中拿著一個罐子，向下一傾，彷彿彷彿冥河從天而落，無數腥臭黑水從罐子中湧出，離開罐口邊迅速擴大，形成一個個小瀑布自天空而降。

盛州上方也出現一層金光，在那些腥臭黑水之下開始不穩，並且漸漸被壓落。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城中的讀書聲突然大了一截，又多了千人的聲音與之前的匯聚在一起。

江雲鶴甚至從中聽出許多稚子頑童的聲音。

江雲鶴能想得到，一個個青年、少年、孩童坐在書院之中，充滿無畏與堅定，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與天空中隨時傾覆下來腥臭黑水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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