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天氣寒涼,除了常青樹以外樹木的葉子早就落光了,只留下了光禿禿的樹幹,顯得蕭瑟又落拓.
昨天夜裡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氣溫驟降,萬物都被裹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傅深時從軍區出來上了他的悍馬,慢悠悠地開在回家的路上,他漫不經心地從後視鏡裡看去,那輛熟悉的車裡又已經跟在他後面了。
他略挑起嘴角,眸底卻越加寒涼.
高鼻深目,眉眼深邃,輪廓挺拔又冷硬,每一寸都像是經過精密的測量之後才雕琢出來的精細.
他坐姿端正,肩平身直,似乎脊背從來郜沒有彎過,軍裝嚴肅地穿在身上也不顯得一絲古板,即便是紐扣嚴絲合縫地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顆,卻也只給人一種莊重神聖而凌然不可侵.
車子開進大院,下車時看到那輛停在咱大院門崗外面的車子,他腳步未頓,似乎只是極其隨便的一眼,眼底卻溢滿了嘲諷。
他進了屋子,裡面沒有開燈,很黑,暖氣襲來,在他的鏡片上蒙上薄薄的一層霧氣.
傅家三代都住在這軍區大院裡,可此刻卻覺得毫無人氣,空曠的格外冷清.
傅深時開啟燈才看到傅旌淳坐在窗前,他猶豫著脫了大衣喊了一聲,“二叔。”
傅旌淳沒動,眼睛盯著窗外,“老大,你回來了?”
傅深時走過來跟他坐在一處,好半天一句話都沒說。
“有和音的訊息了嗎?”傅旌淳的聲音蒼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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