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結束了和朱啟明的談判之後,就發現自己開始等待著一個人的死亡。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離開意味著自己從此無父無母。
朱啟元陷入了長時間的沉睡。
時間消磨了哀痛。
每個人都在屏息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奇蹟沒有出現。
朱啟元的呼吸在幾天之後的深夜停止,所有人都在他的身邊。
鄭美琴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哭號。
硃砂站在朱棠的身後,看見他的拳攥緊又放開,他的背直直的挺立著,帶著輕微的顫抖,他走過去,輕輕地拔掉了父親的呼吸機,然後將他的臉蓋住。
他扶住他悲傷欲絕幾近昏厥的母親,輕聲的安撫著,然後轉過頭和朱啟明低聲的確認了接下來的安排。
沒有時間留給他悲傷。
後面的幾天顯得十分繁忙,釋出訃告,迎接弔唁。
人來而又去,川流不息,朱家的大宅從早到晚迴盪著“節哀”“千古”一類的詞,一種浮於表面的悲傷。
至少在這幾天,硃砂沒有看到朱棠明顯的悲慼。
作為長子,他一直站在最前面,他機械而流暢的握手並表示感謝。
葬禮頗為浩大,這是朱家一代掌門人的離世。
朱棠的悼詞沒有宣讀朱啟元的生平,只是娓娓得講述了一個父親的故事,用詞並不沉重反而顯出了一絲輕鬆。
靈柩被放入墓穴,土被封平,最後壓上了草皮。
硃砂在內心緩緩地撥出了一口氣。
她無悲無喜。
一個時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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