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朱棠吃了一點。

午夜的時鐘敲響了。

“新年快樂。”硃砂放下了碗。

“新年快樂。”周昱時看著硃砂，這是他們的第一個新年。

他側過頭去親吻硃砂，原本淺淺的吻似乎在觸碰到她的一剎那再不由自主的加深。

於是演變成了長久的吻，隨著鐘錶的“鐺——鐺——”的聲音，他們從第六聲親吻到了第十二聲。

“新年快樂……”朱棠看著對面擁吻的男女，他的聲音被鐘聲完全地淹沒。

鐘聲結束時，周昱時和硃砂面色如常，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明天什麼時候走？”硃砂問朱棠。

“一早。”

“嗯。”

等到朱棠放下筷子，硃砂拉著周昱時的手站起了身，“那你早點休息。”

“……好，路上慢點。”

朱棠把他們送到了門口，看到他們上了車，轉身回去。

周昱時發動了車子，硃砂在系安全帶的時候，觸控到了大衣的口袋裡似乎有一個硬硬的東西。

是今天周家的叔公給她的紅包。

硃砂的手在紅包上停留了一下，對周昱時說，“稍等我一下。”

周昱時熄了火，硃砂重新裝了紅包，下了車走進大門。

朱棠已經關上了客廳的燈，準備去廚房，把那裡的燈關掉。

廚房的門半掩，光從裡面打出來，在黑暗中是細細的一道光柱。

他站在那道光裡，看向了門口，“什麼忘帶了麼？”

朱棠在光影裡顯得單薄，硃砂把紅包遞給他，“新年快樂，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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