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可以見她最後一面，我昨天想來看她的。”

硃砂說的很平靜，裡面卻藏著巨大的悲痛和絕望。

朱棠抿住了嘴唇，硃砂的眼睛有不正常的發亮，她絲毫沒有退燒的跡象，但她挺直了背，她沒有給自己一點脆弱的時間，“我現在去辦手續，我的手機被摔壞了，麻煩你幫我聯絡一下殯儀館，還有我母親所有的證件在我家的左邊床頭櫃下的第一個抽屜，地址我給你寫一下，門口的地墊下有備用鑰匙，麻煩你找個人幫我去取一下。”

硃砂平靜的安排著一切。

“我陪你去，這邊我會安排好。”朱棠握住硃砂的手，他感到硃砂手心與體溫不符的冰冷。

硃砂沒有拒絕，她不願意倒下，如果她撐不過去，也總有人，可以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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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身世？

昌城迎來了第一場春雨。

朱棠打著傘，看著蹲在墓碑前的硃砂的背影。

硃砂把所有的貢品擺好，把墓碑的灰塵拂淨，手在謝綾的名字上頓住，然後摸著這兩個字。

硃砂的燒沒有退過，沒有好好休息，什麼藥都沒有用。

可無法阻攔。

朱棠看著硃砂幾天來一滴眼淚沒有掉過，帶著高燒，帶著一身的傷，辦完了一切，選好了墓地，最終把她的母親埋葬在了這裡。

雨在傘上敲出細微的聲音，空氣似乎已經沒了寒冷的感覺，夾帶的是春的氣息。

硃砂站起來，轉過身看著朱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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