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磕頭不止，我不答應他，他就一直跪在我面前。

“我要怎麼幫你？”我終於妥協了。

陳亮跟我說了下計劃。

我聽了後臉都白了。

“真的要這麼做嗎？”我說。

“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但凡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這麼做，你也不要為我難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能夠讓劉婷有活下去的希望，我就已經很滿足了。”陳亮找我要了一支菸。

我給他點著。

“這是我最後抽的一支菸了。”陳亮吸了一口，笑了笑，看著我，“這輩子有一個兄弟值了，往後劉婷還要麻煩你照看著，如果誰敢欺負她，你得幫她。”

我點頭。

剩下的酒陳亮沒喝，說對心臟不好。

晚上陳亮在我的出租屋裡跟我擠在一起，劉婷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接。

“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你跟她通話了，為什麼不接？”我問他。

“沒什麼好接的，接了之後更捨不得。”陳亮搖頭，最後乾脆關了機。

我的手機響了，劉婷居然有我的電話號碼，因為劉婷是陳亮的女朋友，我為了避嫌並沒有劉婷的聯絡方式。

她卻存著我的號了。

“你接了吧，我不接，你不接，她肯定會多想的，晚上該睡不著覺了，你就跟他說你沒有見過我。”陳亮說。

我點點頭，接了電話。

“吳平，是我劉婷，你有沒有見到陳亮？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有接，是不是到你那去了？”劉婷問我。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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