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寧又自發沉底。圖爾斯又往上浮了浮，開始扒拉那個工具箱。他為了夠到箱子，基本上肚臍以上全部露出水面，卻奇異地保持著直立漂浮的姿勢，輕鬆地翻揀箱子。圖爾斯挑出一支葡萄糖口服液，一口喝盡，隨後迅速下潛重新將霍寧撈出水面。他託著霍寧的後腦，兩人雙唇相貼，他將嘴裡的液體盡數渡入霍寧口中。

“先湊合一下，我去做點魚片。”圖爾斯說道，又塞給霍寧一顆糖，隨後縱身一躍攀住魚缸頂部，輕輕一借力就從深深的水族箱中翻了出去。助理早在老闆給人魚喂葡萄糖的時候就自動自發地滾了出去，偌大的別墅裡就剩下兩個人。

圖爾斯想要觀察霍寧的狀況，乾脆從廚房把菜刀、砧板和餐盤都拿了出來，就在客廳的地面上切起了魚肉。他的刀工非常好，新鮮的大塊鮭魚被他切成半透明的薄片，邊切邊看霍寧還不會切到手。圖爾斯拈起一片魚片直接放入口中，確認魚片的厚薄合適材料新鮮，才將它們裝在盤中去投餵霍寧。他漫不經心地靠在水族箱的玻璃壁上，也不怎麼動作就自動保持住了平衡，霍寧倚在他身邊，漂亮的藍色魚尾甩來甩去，一張嘴就會被塞進一塊魚肉。

在喂霍寧吃了一會之後，圖爾斯很有分寸地停了手，霍寧餓得有點久，一開始還是少吃一點為妙。他將餐盤擱在魚缸頂部，抱住霍寧的腰身：“先在外面湊合一下，我明天叫人來清理水族箱。”這水族箱這麼多天只開著基礎的迴圈，剛剛他又衣服都沒怎麼脫就直接跳了進去，是該清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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