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嘭！”

腦子炸了。

楊哲無語，他把獵人掛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意識集中在自己的屍體上。

以絕對控制權，將身體的引數以報告的形式匯出，生成文字，再製作成虛擬物品。

搞定之後，楊哲恢復了自己的身體。

之前腦袋碎裂滿地是血的屍體倏然恢復原樣，楊哲拍拍灰，從地上若無其事地坐起來。

整個過程中，李聖凱都在一旁簌簌發抖，恐懼至極。

楊哲將整整27頁的報告遞給他，“喏，這是你的腦機介面會造成的後果的資料化報告，自己看看，找找問題所在吧。我用生命測出來的哦。”

李聖凱死死盯著他，過了會才伸手接過報告。

他說：“如果我還是活人，我一定會吐得死去活來，好多天睡不著覺。”

“所以還是死了，來我的資料空間做一個搞科研的資料生命更好，不是嗎？”

“也行吧。”李聖凱嘆道，“如果把資料空間當作真實世界的話，這種生命形式，搞不好還更為優越。”

“虛擬生命當然比人類更為優越，你也不是沒見過錢錢。”

楊哲得意洋洋。

對於培養出錢錢這麼一個能幹的得力助手，他覺得可以吹一輩子。

李聖凱搖著頭，“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會心存芥蒂吧，人類造就了比自己更完美的生命，難道人類就只是成就它們的階梯嗎？身為一個人類，我接受不了。”

“你在說什麼屁話，錢錢可是我的小寶貝。”

楊哲超護短的，難得說句粗口。

打發了李聖凱，楊哲趕緊看了下魔獸世界。

靠，獵人死在副本里了，不知道是被哪個怪殺的。

還好其他人已經打完這個本了，楊哲撿起裝備走人。

……

撒丁身子一歪，眼看整個人就要摔到地上。

身畔的佩刀少女猛然扯住他的褲腰帶，用力一拉，把他給拉正了。

“撒丁，你最近是怎麼了，身體還是腦子吃不消？”

少女聲音清冷冷的，格外好聽。

“啊，我休息下就好了。”

撒丁不欲少女知道自己的麻煩，只是支吾過去。

“你回總部之後最好找麗貝卡幫你看一看，不然我怕下次出任務，見到的就是你的屍體了。”

少女還是音色冷淡，內容卻帶著一絲關切。

撒丁苦笑起來。

“行吧，假如我能支付得起麗貝卡要的代價……先不說這個了，我在床上躺一會兒，你可以去玩遊戲了。”

“你這樣我是沒心情玩的。”

“我有受控者幫忙呢，不用你，去吧去吧。”

撒丁揮手。

少女並沒有走，反倒跪坐在床邊，兩腿合攏在大腿下方，工工整整，是櫻國人專有的坐姿。

她專注地盯著撒丁。

撒丁頓時有點慌。

綾香的能力他是知道的。

那種體驗可不怎麼好啊。

“喂，你別對我用出靈啊！我不喜歡被上身！”

撒丁趕緊叫道。

綾香嘴角掀起一個弧度，“你想什麼呢，我只是在觀察你的靈體狀態，看你有沒有早死前兆。”

“晦氣，別看了！”

撒丁擺擺手。

兩人身邊，站著一名身穿水手服的……男人。

雖然把腿毛颳得乾乾淨淨，衣服也很貼身，從白絲到假髮一應俱全，甚至還化了淡妝，但粗大的骨節，稜角分明的手掌，突出的喉結還是出賣了他。

催眠了這傢伙後，撒丁曾經問過他為什麼要穿女裝。

結果對方來了一句：“我是程式設計師，碼農穿女裝可以減少BUG，這不是很正常嗎？”

行吧，撒丁沒當過程式設計師，大概是正常的。

綾香咣噹開啟程式設計師的衣櫃，終結了他的謊言。

他的衣櫃裡還掛著至少二十條格裙，各種黑絲白絲網眼，以及真半筒假半筒，其中假半筒還是黑白交介面有立著的貓耳的，簡直萌得不要不要。

哦，還有lolita風格的洋裝，3條，甚至是AP這樣的大牌子。

綾香再次咣噹一聲關上櫃門，對程式設計師說：“變態。”

結果對方居然滿臉羞紅，甚至還扭捏著求綾香再罵他幾句，越狠越好。

“好了，綾香，我這個催眠能管一週，一週後，如果遊戲還沒公測，或者你還想接著玩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我能用電話語音補一兩天。”

撒丁稍微回了點氣就想走。

“別走，看我打遊戲不好嗎？我對遊戲根本不熟練，還要你幫忙指導呢。”

綾香拉著撒丁不放。

“好了，別拉了，我留下來還不行嗎？”

撒丁嘆口氣，轉頭對程式設計師道：“出去買點晚飯回來，一份西式，一份日式，我不吃辣。”

綾香打遊戲的時候撒丁就坐在一旁看，時不時還指導兩句。

他水平雖不咋樣，但好歹也是玩過一週多的人，平時也很注意看直播，熟悉度還是有的。

綾香從程式設計師那裡拿到的賬號，上面建立的角色是一名17歲的少女，黑長直，相貌清純，且有著明顯的二次元傾向。

這位程式設計師倒是沒有用變聲器，可也沒有開麥，隨時隨地都是打字的，反正他是碼農，打字特別快。

綾香玩心大起，直接就開麥說話。

她聲音本就動聽，讓之前一直當她是人妖角色的遊戲隊友們都大驚失色。

綾香迅速投入了戰鬥之中。

她之前是不熟。

被熟手撒丁指導一番之後，立刻顯示出她的戰鬥天賦來，殺怪殺得興起，竟然連續殺了幾個小時，直到晚上。

就連程式設計師買來晚飯，她都是讓程式設計師直接端著喂她吃的。

那程式設計師嘿嘿嘿地笑著，也不知道在想啥。

撒丁總覺得有點不放心，次日多補了一次催眠才離開。

剛離開那程式設計師的家不久，撒丁再次扶著額頭，冷汗直冒。

“副作用越來越嚴重了……”

他剋制著從喉嚨湧出的噁心嘔吐感。

“看你有沒有早死前兆。”

綾香說過的話在他耳畔響起。

“早死嗎……”撒丁喃喃自語，“如果真的導致我早死，我會後悔……當初接受了那東西嗎？”

他怔怔出神。

超凡會的老大曾經對他們說，這些只是排異反應而已，無需擔憂。

有些人就沒有排異反應，就算使用能力，身體也毫無異狀，比如綾香就是。

“算了，趕緊回島上找麗貝卡吧。”

電話響了。

撒丁接通。

“啊，抱歉，仙兒，華國那邊我沒法去了，我身體不太好，得回總部去。”

“再說了，你要我去搞定的網名叫無光之月的那個玩家，最近成為主播了，還挺火的，你以他為目標不合適。我們下手要找那種沒什麼人際關係，也不是主播的玩家。”

“你還是等公測開始再玩吧。唉，要不是賬號是和機器碼繫結，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你要不去櫻國，跟綾香合玩一個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