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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濛手機上收到一條飛機票退票通知。因為當時買票留的是她的電話。

【國航小秘書溫馨提醒：李靳嶼先生，您申請的退票訂單538273228xxx已完成退票手續……】

那之後一個月，兩人一個電話都沒打。微信聊天也在那天戛然而止，對話彷彿就成了結局，沒人再更新。

葉濛有時候會給老太太打個電話，問李靳嶼在做什麼，老太太悄悄告訴她，李靳嶼在看書。葉濛心裡那顆懸著的大石頭好像就下去了一些。至少，他沒有放棄看書。

“你倆怎麼了？”老太太怕李靳嶼聽見，捂著話筒，聲音像是從掖著的被子裡發出來的。

“他這幾天還好嗎？”

“挺好的，看起來還挺正常的，就是不太愛說話。”

“那就好，您幫我好好照顧他，有什麼情況跟我說行嗎？”

“跟你說什麼呀，你在北京又管不著。你好好忙你的，他一個男孩子，有什麼事扛不過去。別擔心。”

結果不出兩天，老太太便主動給葉濛打了個電話：“李靳嶼好像病得挺嚴重的，最近一直咳個不停。”

葉濛把剛簽完檔案，交到助理手上，舉著電話低聲問：“上醫院了嗎？”

“沒有，他不肯去。”

葉濛往後靠，仰在老闆椅裡，默默轉了個圈，又坐回去，搭回桌沿：“您把電話給他。”

只聽老太太隔著房門衝裡頭嚷嚷道，“李靳嶼，你老婆電話。”

幾秒後，聽見一聲開門聲，然後熟悉的拖鞋聲從聽筒那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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