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心生有些激盪，體內的劍氣頓時掙脫控制，在他體內肆虐。

“咳咳。”

顧玄咳出鮮血，體內的傷勢愈發嚴重，無法制衡住那道劍氣。

在其身前，斷角微微晃動，散發出一股柔和的氣息，顧玄體內額的劍氣也隨之散去。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顧玄神色蒼白，氣息紊亂，不過已經穩定住自身情況，傷勢不再惡化。

“你認得我？”

顧玄出聲詢問，聲音虛弱，有些中氣不足。

斷角並未回覆他，而是橫在那裡，一幅幅模糊的畫面浮現而出。

顧玄看著眼前的畫面，心神久久不能平靜。

他看到了一方方古宇宙在湮滅，一個巨大的金色葫蘆，在無垠星空中震顫，一方方宇宙湮滅在那恐怖至今的波動中。

“藏道葫蘆……”顧玄嘴裡唸叨著，他如何認不出這個金色大葫蘆，便是他身後的藏道葫蘆。

他還看到了有諸多偉岸的存在，一同出手，欲鎮壓藏道葫蘆。每一尊存在都無比偉岸，便是星空都難以承載其巨大的法相。

畫面愈發模糊，直到不可見。那種層次的鬥法畫面，已經不是殘存的真龍印記能夠再現出來的。

在那裡，有金色的血液飛出，每一滴金血滴落，都會毀掉一片星海，景象恐怖如斯。

他還看到了很多很多，有位列十兇的草，有鎮壓諸天的寶鍾，有大道神鏈般的柳枝……祂們都在面對著數位同層次的存在，在拼死血戰。

恍然間，顧玄心中升起了些許明悟，大致明白了前因後果，心裡有些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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