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航搖晃著玻璃酒杯，似是在問王德發，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忘記一個人，需要多久？”

王德發叼上一根香菸，深吸了一口道“一根菸的時間。”頓了頓，繼續道“亦或者，永遠！”

陳子航在房間裡找到一隻記號筆，將柳甜的名字寫在眼上，點燃後吸進肺裡，閉上眼睛感受著。

有人說，將喜歡的人的名字寫在煙上吸進肺裡，可以保持離心臟最近的距離。

當這根菸抽完後，王德發問道：“感覺怎麼樣？”

“空虛...這都是騙人的，除了傷肺，沒有鳥用！”陳子航苦笑著，將菸頭重重的按滅在菸灰缸。

煙霧縹緲。

兩人一直喝到天亮，啤酒喝了一箱又一箱。

陳子航抬起眼皮望了一眼窗外，自嘲的笑道“天都亮了，可我怎麼感覺這世界還是黑的？”

自己本想求醉，但在心情不好時，反倒越喝越清醒。

或許，是意識到天亮後，自己就將永遠的失去柳甜，所以才不願醉，不想讓這寶貴的時間在睡夢中流逝。

王德發趴在桌子上，口齒不清的說道“航哥，兄弟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就和你們教練好好過日子得了，別再想她了！”

陳子航握著啤酒罐，望著天花板喃喃道“是啊！我只希望她嫁的那個男人像我，這樣她就能永遠的記住我了。

可我又怕，她嫁一個像我一樣的男人，那絕不會是個好男人。

你說，如果像我，為什麼...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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