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麼？”

他知道，其實這個時間點不管找誰，都算是打擾。但他還是抱著希望問了一下。

許磊拿出手機，摁了幾下，螢幕依然是黑著的。

他長按解鎖鍵，手機傳來開機的logo，還沒進入介面，緊接著又熄滅了。右上角的資訊燈閃爍著刺眼的紅色。

肖染低頭揉了揉額角。

許磊連忙說：“沒事，我知道一個朋友住附近，我回頭直接去敲他們家門吧。肖醫生不用擔心我。”

肖染沒說話。他有些愧疚，卻也又因為許磊的識趣而暗自鬆了口氣。

兩人坐在車上，各自望著窗外。肖染又點了一根菸，突然後知後覺般問許磊，“你不抽菸嗎？”

許磊搖了搖頭。

肖染想把煙掐了，許磊連忙說，“沒關係，我不太介意，周圍很多人抽菸。”

肖染“嗯”了一聲，想了想，突然笑道，“不抽菸好，健康。尼古丁會損傷大腦神經。”

許磊笑了笑，應聲說，“肖醫生說的是。”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而有磁性，夜色下，鋼琴曲中，彷彿透著無限溫柔。

肖染有一瞬間，彷彿心臟被融化了些許。

然而很快，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靜謐。代駕司機隔著幾米，對著手機喊，“我到了，肖先生是嗎，你人哪呢？”

肖染開啟車門，掛了電話走到代駕跟前。許磊也緊跟著下了車。

肖染看了看兩名司機，挑了一個長相老實的，讓他開許磊的車，又從錢包裡抽出了一千塊錢遞給許磊，“你拿一點現金吧，有點錢在身上多少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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