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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寧咬牙切齒的聲音，帶著嗔怒。

“惡魔？”方劍眼睛微微一閉，臉上閃過一抹悲傷的情緒。

青羽城的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中再次清晰的浮現了出來。

方家弟子的慘叫，現在想來，依舊是讓得他心臟具顫。

如果自己都是惡魔，那些視人命為草芥的強者。又該稱為什麼？

若不是妖獸想要自己的命，它們又怎麼會有殺身之禍？

錯不在自己，命運是妖獸自己選擇。

既然選擇了，就該承受後果。

許久，方劍才將雙眼睜開。

在睜開的時候，他的意志更為堅定。

邁步走向遠方，方劍的身影在迷霧中，顯得有些孤寂。

方劍搖了搖頭，低落的聲音徐徐迴盪在這殘丹道中。

“對於死在我手上的妖獸來說，我或許是吧。”

方劍不想去做過多的狡辯。

殺了就是殺了。對於似在他手中的妖獸來說。

方劍的確算得上惡魔了。

而且方成寧的天真和善良，方劍不想去幹預。

方成寧身體微微一震，那低喃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深深的哀傷，讓她不由得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不過她看了看四周。空靈的眸子中卻閃過了一絲害怕，急忙對著方劍說道：“你等等我。”

這一路上很是安靜。

方劍沒有說話，一路安靜得走著。

在他肩膀上，鳳傲天靠著方劍的腦袋，正在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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