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竟也會有這般煞氣外露的時候。
他曾以為文旌不會回來了,即便回來也不過是落拓頹喪的草民,怎麼都不可能比得過他堂堂戶部侍郎。
甚至他還曾設想過,若是文旌當真碌碌無為,走投無路,他會對他施以援手,讓他對自己感恩戴德,就像當初文旌施捨給他的一樣。
這三年裡,他便是在矛盾中度過,既盼著文旌永遠別回來,又隱隱期待著他落魄而歸。
可沒想到,他風風光光地回來了。
弱冠拜相,權傾朝野,大端朝百年曆史都未有過這般傳奇的人物。
相比較之下,他奉若珍寶的這個戶部侍郎,就跟個笑話一樣。
當前發生的一切奇異般的與歷史重疊,只要文旌在,他陳稷就註定只能是個笑話。
他斬釘截鐵地說辦不了的事,在文旌那裡不過是一句話就能解決了。
他需要高抬了脖子仰望的地方,於文旌而言不過是尋常進出的辦公之所。
甚至於,他小心翼翼擱在心裡,暗自傾慕的姑娘,也在文旌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天意於他,從未公平過!
陳稷縮在闊袖裡的手緊攥成拳,指骨被勒得咯吱咯吱響。
“陳大人留步。”
驀地,他將手鬆開,臉上的陰戾氣須臾散盡,回頭時又是一派溫和明潤的謙謙君子面容,疏眉彎彎,唇角含笑。
“阿遙。”
任遙領著冷香上前,客氣地向他鞠了一禮,道:“陳大哥難得來一次,二哥也在,不如隨我一起去見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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