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季揚說：“還不快給我們漾哥道歉。”

話雖然這麼說，可他的樣子不像是生氣了。

反而好像心情還不錯。

季玲玲暗自鬆了一口氣，走過去和叢漾道歉：“對不起，我剛剛不該說那些話的。”

包廂燈光昏暗，再加上剛剛離的遠，季玲玲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而現在，離的近了，她才看清。

男人的眉眼，其實是溫柔的，即使是在這紙醉金迷的地方，仍舊帶著獨有的乾淨。

只是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淡漠和厭惡。

是比趙季揚還要可怕的人呢。

這是她腦海裡的第一反應。

人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想離他遠一點。

因為怕他會和趙季揚一樣，不爽的時候就隨手抽一個酒瓶子往她頭上砸。

四周很靜，叢漾淡淡垂眸，只是沉聲：“做人要善良一點，明白嗎？”

他像個告誡問題學生的老師，沒有半點怒意和重言。

可是季玲玲還是聽出了，他話裡的威脅。

她在這個圈子沉浮多年，接觸過不少上流社會的人，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她跟的人也不少。

可沒有哪個人像他這樣，

溫柔，卻又危險。

像是藏在花朵裡的刀片，你去撫摸花瓣，感嘆它的美時，直到手指被劃傷，才會注意到裡面的刀片。

季玲玲短暫的心動了一下，然後及時醒悟。

因為她知道，這樣的男人，可能比趙季揚還要可怕。

他的城府和心機，渾然天成般，不需要隱藏。

季玲玲能看出來，他只是被他接受過的教育牽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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