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承宇愕然問道：“我怎麼變了？”

“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你想做引領的事。我第一次到燕京來和你吃飯聊天，你說我分析得特別有道理，社交媒體會帶來巨大的價值引導作用，所以堅定了要推動有價值的內容、支撐我這樣的人和團隊的信念。我覺得，你已經被微博公司裡的資料影響了，就認為全世界就都是這樣的。”

餘秋平靜地說道：“你意識不到，你呆在一個不符合自己理想的公司嗎？公司比你強勢，所以現在公司的價值觀已經潛移默化地影響你了。”

曹承宇沉默著不說話。

餘秋又說：“你說我想賺錢就得迎合市場，但是，微博的廣告玩法、搜尋引擎的搜尋競價，一開始不都是由公司制定規則嗎？我對於頭條平臺上的盈利模式設計，可能你覺得有些不現實。但是，只要我平臺上的使用者數量足夠大、足夠活躍，市場難道不會按我們的規則試一試？我的武器，就是更優秀的資料分析能力和演算法，我的使用者觸及能力更加精準。”

“做優質內容的目的，絕不僅僅只在於提高黏性。更重要的是，優質的內容往往承載著乾貨、承載著價值思考。這些內容的使用者，自然也就能被分析出來，有什麼樣的價值取向。而這一點不是很明確嗎？價值取向才是驅動一個人消費什麼的根源。你覺得這不具備商業價值嗎？”

曹承宇看著他，緩緩問道：“微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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