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她有意防著他,誰信?
若不是如此,他又何需指望著大燕皇室施壓,逼著她同意這樁婚事?
先將人娶回來,再好好解釋當年之事,實乃無奈之舉。
當日昌帝病榻前,許皇后說的那些話被誇大其詞傳到他的耳裡,他當即就將晉國的事放下三分,帶著東宮半數家當前來,也不過是想讓她看看自己的誠意。
只是那小妮子決絕起來,任你說得天花亂墜,她就是巋然不動,眼皮子也不帶眨一下的。
紀煥不動聲色地聽,最後才掀了掀眼皮,直言不諱道:“自己惹出的事,自己解決。”
隨後,他似是想到什麼,目光落在袁遠的身上,突然問了一句:“你可知女子生氣,該如何哄才好?”
清醒寡慾了兩輩子的男人,對此當真全無經驗,袁遠是流連花/叢的高手,在此方面,自然是有些獨到的見解。
袁遠先是被他問得微愣,旋即眯了眯眼,將紀煥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而後輕佻勾唇,問:“怎麼?皇宮裡那顆小青梅與你鬧彆扭了?”
“紀嬋的事,想不想知道些內情?”紀煥劍眉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男人清朗肅正,哪怕是主動此刻有求於人,也能將誘惑之語說得如此叫人心動。
袁遠唇畔笑意頓消,他清咳了聲,面容俊朗如妖,“外頭那些鶯鶯燕燕,慣會察言觀色,八面玲瓏,又何需我哄?真叫我想哄的那人,卻半個字也不想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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