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恆站在臺階抬手給擋了，等慢慢適應了才又重新牽的手。兩人去附近的超市逛逛，也能趁著天氣來走走，這段時間因著雨啊雪啊的，都沒機會門。

夏憫該多走動走動，不然產時有受的。平時就懶的人，這幾個月沒少被拉著門，天又冷，早上在被窩裡賴著不肯起床，又叫人訓了頓，這會兒正悶氣，說話都沖人。

陸凌恆伸手在眼前晃了晃，逗孩子似的：“還氣呢？”

夏憫不說話，使勁了的手指，著厚手套，不痛，反倒是像撒。

“你自己說說你做得對不對，啊？還跟我氣——”過馬路，等紅綠燈，陸凌恆伸手將快擋住眼睛的帽子揪了，又把圍巾往墊了墊，露小臉，“嘴撅得老，給誰看吶？我可不哄你，自己不聽話還想叫人哄，我氣了誰來哄我？”

“你什麼氣？”夏憫抬頭問，看見對方上冒的胡茬，伸手戳了戳，結果差將手套上的絨喂進對方嘴裡。

陸凌恆偏頭將隻手握住：“我什麼氣？你說我為什麼氣？這麼大人了還不懂事兒，十二月的天了大半夜起來吃冰的，顯擺你不會病是吧？”

“病了可以吃藥啊。”說完意識到不對，閉嘴了，小心覷對方眼，怕被罵。

陸凌恆臉兇相拿手指戳額頭：“問問肚子裡個答不答應。”

夏憫這真氣了，綠燈亮了，陸凌恆往前走，叫身後不小的力氣拽住，回頭看，人眨著淚眼吸著鼻子，肚子將羽絨服都撐起個小球，在瘦小的人身上稽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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