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都在發顫，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你怎麼可能愛我……”

晏晏越發覺得段雲舒病入膏肓，正常的師尊怎麼可能會說愛。

他的師尊是個冰雕玉砌的冷心腸，無論他怎樣哭求都不可能回頭看他一眼。

可現在的段雲舒蹭蹭他的鼻尖又重複了一遍。

“我愛你。”

“師尊……師尊……”

晏晏哭到哽咽，他看起來還像以前一樣嬌氣兮兮，哭起來毫無顧忌。

段雲舒還是不太理解晏晏的眼淚，他們兩個好像總在錯過，又突然重逢。

“師尊……我可以抱抱你嗎……就一下……好不好？”

晏晏哭得可憐，淚眼朦朧求段雲舒，聲音像是被淚水浸溼一樣，苦澀鹹溼。

段雲舒將他解了下來，抱在懷裡哄。

“師尊，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可你為什麼總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中毒來親我抱我的時候，我是真的很高興，就算你白天什麼都不記得，我也很開心……”

“可是師尊你為什麼要趕我走？我那麼求你……你看看我……好嗎？”

“攸寧很乖的，就是那個孩子，他不會煩你，你為什麼留不得他……”

晏晏的眼淚像是流也流不完，趴在段雲舒肩頭哭訴，把以前的委屈一點點訴盡。

“半年了……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真的好想你……”

晏晏哭了許久，又怕段雲舒覺得煩，委委屈屈閉上嘴，在他肩頭蹭了蹭。

段雲舒一下一下撫著他的背，安慰這隻受驚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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