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真正主導結果的就成了皇上。
皇權與沈家權勢之間的爭鋒,以前還能說是不相伯仲,但在春闈那一連串的事情之後,已經是皇上佔了上峰。
皇上想處置沈家。
這大殿裡,有幾個憨的能站出來說“沒有鐵證”的?
除非是找到了沈家絕對沒有做、是其他人做的證據,不然,這案子就是這樣了。
而且,隨著調查的深入,隨著北境、嶺南的各種訊息傳遞迴京,各種各樣對沈家不利的證據會越來越多地冒出來。
當這些證詞彙總之後,沈家也就到頭了。
這一類的事態發展,陳正翰見過很多,他一點都不會奇怪。
就和平西侯府通敵的案子一樣。
那時候,與此刻相反,是沈家勢力佔了上峰。
即便有很多人替平西侯府說話,可自證清白,太難了,反倒是各種通敵的證據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在沈家和其他想要趁機分一杯羹的有心人的舉證之下,皇上最終定了平西侯府的罪。
下旨的前一夜,陳正翰曾被叫進御書房。
見皇上鬱郁,他心一橫說,不信平西侯府通敵。
皇上長嘆了一口氣,說“朕知道”。
知道,卻沒有辦法。
哪怕坐在龍椅上,很多時候,君王都無法隨心所欲。
“必須定罪了,”皇上說,“再拖下去,更多的‘證據’出現,溫子諒的兒子女兒只怕都留不住,不止,也許還會有其他支援平西侯府的官員,被連累了……”
陳正翰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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