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宴會場地,林成虎穿著西裝,蘇菲穿著大紅色的禮服,和白皙的面板相稱,展現出了她真正的魅力。
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手中握著一杯紅酒,和林成虎一起,好似在和什麼人交談。
看完照片,林越天才開始翻閱資料。
原來林成虎最近一直拉著蘇菲到處參加宴會,似乎還去了省城,至於去省城見什麼人,就不得而知。
讓林越天疑惑的,不是林成虎不來找自己麻煩,而是蘇菲和林成虎在一起。
蘇菲是林凱的未婚妻,可林凱已經被林越天殺死,曾經蘇菲跟林越天說過,她幫助林越天,也是為了讓她自己留在林家。
可這件事林越天還什麼都沒做,蘇菲好像就已經達成了目的……看著照片,林越天頓時來了興趣,蘇菲是怎麼做到讓林成虎承認她身份的呢?
放下手機,林越天決定去林家探查一翻,蘇菲怎麼樣無所謂,林成虎打什麼算盤他可要搞清楚。
離開潛龍山莊之前,林越天將之前那條簡訊的號碼發給了徐應龍,讓他榜自己查查這個簡訊是從哪一個手機上發過來的。
林家靈泉。
許久沒來這裡,林越天發現這裡的靈氣,居然比自己離開之前更少了。
抱著疑惑,林越天躲在遠處的角落裡面,靜靜等待。
林家的住宅他不清楚,徐應龍也不知,更別說陳世輝了,既然如此,要找到林家住宅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蹤林家人。
之前林越天隱隱記得,林成虎和林家其他人偶爾會來泡溫泉,等那些人離開的時候,就是自己最好的機會。
只是時運不濟,林越天等了許久也未能等到一個林家人出現,這靈泉就猶如荒無人煙的沙漠一樣,除了裡面的一些工作人員,其他什麼人都見不到。
正當林越天準備放棄,起身離去的時候,忽然,一股氣息吸引了林越天的注意!“父親,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進去吧。”
林越天躲在遠處的一塊石頭後面,探出雙眼,緊緊盯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林成虎!詭異的是,林成虎並未帶著平常都一直跟隨著的保鏢,而是和一個與他面目相似,老態龍鍾,慈眉善目的老人一同前來。
“成虎,辛苦你了。”
老人滿意地對著林成虎點頭。
即使是任何一個人看到,都不會認為這個老人能對其他人造成威脅。
然而林越天並不這樣認為,因為他感受到的危險氣息不是別人,正是那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花甲老人。
“父親,事情我都安排妥當了,您放心。”
林成虎面對老人十分恭敬,恭敬到有一種不像是對自己父親的感覺,更像是下屬對待上司。
老人,也就是林家的前任家主,林成虎的父親林威,淡然一笑,充滿皺紋的眉頭舒展開來,欣慰地拍了拍林成虎的肩膀:“你也明事理了,小凱的仇可以後面再報,但若是耽誤了我林家的行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林成虎低頭首肯,沉默不語。
林威也沒有過多言語,轉身進入靈泉。
可就在這時,林威那佝僂著的身軀忽然挺直,老態龍鍾的形象瞬間崩塌,猶如一個精神抖擻,經常健身的中年男子一般。
若不是那花白的頭髮,林越天甚至都要以為自己眼花了。
只見林威挺直身軀,緩步走進了靈泉中,氣息一直延伸到靈泉內部,然後被靈氣覆蓋。
等周圍的人散去,林越天才緩緩現出身形。
這時,林越天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因為,剛才那看似弱不禁風的花甲老人林威,竟是一個築基期修煉者!回到潛龍山莊,林越天沒有理會叫自己的徐欣,而是徑直回到房間中開始修煉。
詭異的事情越來越多。
很多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將他吞掉,而他只要慢了一步,就有可能身死道消,更別提尋找妹妹的蹤跡了。
……白駒過隙,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林越天的身上早已經被汗水浸溼,一晚上的苦練並沒有太多進展,煉氣六層巔峰並沒有那麼容易突破。
握了握拳頭,林越天沉默不語,片刻之後站起身來,帶著換洗的衣服走去了浴室。
可就在他剛脫下衣服,露出健壯的上身時,忽然,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靠近。
“啪嗒!”
浴室的抽拉門被猛地拉開,徐欣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外,拿著林越天的手機,上面顯示著陳靈的名字,喊道:“林越天,快,陳靈家出事了。”
……與此同時,陳家內部。
“華士軒,我女兒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要讓我不顧兩家的情分。”
陳世輝面色難看至極,盯著身前不顧禮儀的華士軒喝道。
華士軒翹著二郎腿,坐在陳家大廳的沙發上,眼神戲謔的看著陳世輝,半晌才說道:“陳叔,我和靈兒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我和她的感情非常深刻,你又為何要棒打鴛鴦呢?”
“華士軒,注意你的用詞。”
陳靈從陳世輝身後走了過來,一雙琉璃美眸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之間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何來感情深刻一說,你一個大男人難道就不嫌害臊嗎?
而且這裡是我陳家,什麼時候又容得你在這裡撒野?”
看到陳靈臉上的慍怒之色,想必也是被氣得不輕。
可是華士軒絲毫沒有生氣,他調笑著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向陳靈。
還沒等他接近,以為白髮老人就出現在了華士軒身前,慈眉善目地說道:“華少,陳家不容許任何人撒野,若是你帶著你的人走,老夫既往不咎,若是你執迷不悟,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陳老的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濃烈的氣勢。
其殺意並非針對華士軒,而是針對華士軒身後的那位中年男子。
從看到這個男子的一瞬,陳老就已經知道,對方不是簡單人物,不然華士軒也不可能敢如此放肆的欺上門來。
然而男子就好似置身事外一般,對於陳老的殺意毫不在意,面無表情的矗立在原地,猶如一棵松樹,紋絲不動。
“你確定要擋我?”
華士軒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不見,眼神陰鷙,面色猙獰的看著陳老問道。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