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天一路上沒怎麼說話,並非他故意冷落兩女,而是在思考一些問題。
之前聽到徐欣說蘇菲也要過來,林越天一開始還沒什麼反應。
畢竟蘇菲已經是過去式,他也不再是當初的林越天,所以就沒怎麼在意。
但仔細一想的話,當初的林越天和蘇菲同校,而徐欣又說蘇菲和她們也是同校,這樣一來,幾個人居然是校友了。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因為那神奇的遭遇,林越天絕不會和這幾個人有什麼交集。
且不論這世間人與人的關係有多複雜,林越天三人很快就進入了度假村內部,來到了聚會的地點。
“咳咳,我先跟你說好哈,這個度假村背後可是站著大人物的,你別動不動就惹事哈。
而且這度假村背後的人,可是我們徐家都惹不起的。”
徐欣吞人似地看著林越天,生怕自己挪開眼睛的下一秒,林越天就惹出什麼是非來。
陳靈沉吟了片刻,附和著點了點小腦袋:“越天,徐欣說的沒錯,南洋度假村背後站著的人很強大,我們在這裡遇到什麼事不要衝動。”
“嗯,我知道了。”
林越天沒有理會徐欣,倒是對陳靈點了點頭。
這一幕差點給徐欣氣得當場昏倒,這算什麼,差別對待?
難道是因為本小姐今天沒化妝,沒有陳靈好看?
南洋度假村位處於白鷺洲的南方,屬於口味比較出眾的川地。
所以這片地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川人。
川人在這,自然也就帶著一股子川風,能給人一種多彩的感覺,甚至在料理方面都非常突出。
三人就這樣有一句沒有一句的,來到了度假村中一處小別墅。
“哎呀,你們終於來了……”剛進包廂內部,林越天就聽到一個欠揍的聲音,抬起頭來一看,這不是那天當場展現自己精湛演技的周偉嗎?
而站在周偉旁邊,臉色慘白,雙眼凹陷的腎虛男子,好像就是上次在買衣服時遇到的華士軒。
沒想到這兩個人也過來了。
“是你!”
華士軒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跌落在地,發出刺耳煩躁的噪音。
林越天眉頭微皺,他當然記得這個人,在上次買衣服時,這傢伙被自己割掉了舌頭,然而現在卻已經可以說話了。
他剛才張嘴的瞬間,林越天也確確實實看到,舌頭完好無損。
不過,華士軒可沒想這麼多,割舌之仇,他恨不得將林越天碎屍萬段。
可是剛想走上前去,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發軟,甚至開始顫抖。
林越天的狠辣,早已經在他心中刻上不可磨滅的烙印。
周偉也是大惑不解的模樣,這華士軒怎麼說到一半不說了。
萎了?
“怎麼,還想被割一次舌頭?”
林越天微微眯起雙眼,冷聲道。
華士軒聞言,動作迅速地捂住嘴巴,下意識的後退。
不過又馬上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很丟人,想要硬氣一點,卻又牽強無比,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林越天,別和他計較了。”
徐欣也是困惑無比,她可是親眼看到華士軒被割掉舌頭,這才幾天時間,又長出來了?
雖然奇怪,但徐欣現在也不想多問,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背地裡肯定還有一些神秘的修煉者存在。
於是,徐欣喊著林越天朝著別墅另一邊走去。
周偉和華士軒都沒有說話,華士軒是因為害怕,犯怵。
而周偉,他的眼中一閃而過一絲狠戾,雙眼不停的在林越天和華士軒之間來回橫掃。
“算了,阿軒,我們還是出去接人吧,在這裡待著也是無聊。”
周偉適宜的丟擲話題,並且引誘著華士軒跟自己走。
華士軒可不想在這個房間裡多待了,他現在看到林越天就覺得舌頭在隱隱作痛。
待兩人離開了別墅,徐欣和陳靈也不再隱藏自己臉上的疑惑和震驚。
“林越天,那是怎麼回事,上次你不是把華士軒的舌頭割掉了嗎?”
徐欣問了出來,繡眉緊鎖。
林越天略一思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舌頭不可能長出來,而是接上去的。”
“接上去?”
徐欣和陳靈異口同聲,臉上浮現出大大的問號。
林越天微微頷首,沒有回答,開始沉思起來。
要知道,舌頭不同於其他部位,神經非常多,如果說華士軒斷手被接上,那林越天還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這世間能人異士如此之多,能做到這一點的,肯定有。
可是,能在短短几日之內將舌頭給接上,這需要的精力和功夫底子可不低啊。
由此可見,華士軒家族背後,絕對還有隱藏的高手,他們現在沒動,恐怕是在尋找機會。
要殺掉他嗎?
這個想法一出,林越天立刻就搖了搖頭。
殺掉華士軒就等於和華家徹底開戰,如今周偉和林家已經開始針對自己了,若是再來一個華士軒,那更會拖慢自己修煉和尋找小雨的程序。
“算了算了,先去拿燒烤架吧。”
徐欣和陳靈大眼瞪小眼的也不見林越天給出解釋,揮了揮手,也就不再多想,而是開始忙於眼下的事情。
“林越天,這些東西就交給你了,我去看電視了。”
說罷,徐欣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蹬腿,宛如兔子脫逃一般,迅速跳到了沙發上。
林越天沒有理會,而是放下器具開始組裝燒烤架,這東西很大,組裝起來也麻煩,林越天倒也不在意徐欣偷懶。
“我來幫你吧,越天。”
陳靈踏著輕巧的步伐走了過來。
林越天剛想婉拒,恰好在這時陳靈的手機響起,一條簡訊提示出現在手機螢幕上。
陳靈連忙低頭檢視,過了半晌,她輕輕歪著腦袋,滿臉詫異地道:“蘇菲說她來不了了……”另一邊。
周偉和華士軒到了大門口,一會他們還有幾個同校的校友要過來,以前社團的,學生會的這些人。
當然,這都是幌子,兩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對彼此更是心知肚明。
至於那些校友,幾乎沒有一個是他們能正眼看的,不過是一些附庸而已。
唯一的例外,就是當初他們白鷺洲大學的學生會會長,馬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