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藏她作甚?”
蕭弈沒好氣。
他屈指叩了叩佛桌,原本漫不經心的眉眼帶出幾分思量。
南寶衣看出他的沉吟,一邊喂阿弱吃湯藥,一邊道:“寒老闆做事很有分寸,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沈將軍,給她送紙條的是什麼人?”
沈議絕:“一個丫鬟,說是別人叫她代送的。”
南寶衣驚訝:“所以你都不知道是誰送的紙條,就放心讓寒老闆獨自離開?你就不怕她不回來了?”
沈議絕默然不語。
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限制過寒煙涼的自由。
因為想得到美人的心,所以便對她嬌縱了些。
從前他以為,美人像是他手中的紙鳶,他有意給她自由,她便能浮游在九天之上,只要他拽緊絲線,她就能離他近一些。
他隨心所欲地掌控著她。
可是如今看來,原來被掌控的從來就不是她。
他沈議絕,才是那隻紙鳶。
“先派人找找。”蕭弈沉聲,“本王沒有對她下達任何指令,她突然離開,必定是碰到急事了。”
蕭弈和沈議絕一起離開了屋舍。
阿弱乖乖喝完那碗藥,倚靠在南寶衣的臂彎間,懵懂道:“阿孃,爹爹今晚還會回來嗎?我想與爹爹一起睡,我從沒有和爹爹一起睡過哩。”
南寶衣憐惜地摸了摸他的臉蛋。
這個年紀的小郎君,總是很崇拜父親的。
她從果盤裡拿了個剝好的甜柑橘,放到阿弱手裡給他解苦,溫聲細語:“我也不知道,我陪你一塊兒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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