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
夜色已經深了。
廊下的大紅燈籠把這夜色拉得有些亮,王氏整個人趴在床上,額頭上還不住冒著細密的汗珠,午間的時候她被人執了家法,整整三十板子,雖然行刑的人礙著她的身份留了手,但也差點要了她的命。
全身上下,她沒有一處地方是不疼的。
尤其是屁股往下,更像是廢了一樣,要不是那處還有著錐心一般的疼,王氏都以為自己也跟陸重淵一樣,成了不良於行的殘廢。
王氏這個姿勢趴得有些久了,她想重新換個姿勢,緩解緩解已經趴麻了的身子,但剛剛動彈,那股子疼勁就從頭到腳蔓延開來。
她只能重新躺了回去,嘴裡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外頭有人聽到聲響,忙打了簾子進來,是她的貼身大丫鬟春柳——
春柳手裡拿著一個白瓷湯碗,裡頭還盛著冒著熱氣的藥,眼見王氏這般也忍不住冒起了眼淚,一邊把手裡的湯碗放下,一邊替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夫人,您還好嗎?”
這話就是廢話。
王氏連答都不想答,她現在緊咬著牙關抵抗著那股子錐心之疼,能好到哪裡去?從小到大,她就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斥罵也就算了,還被人拉過去執了家法,可她能怪誰?
怪李氏,怪那個老虔婆?
還是怪自己鐵面無私的夫君和兒子?
李氏,正院裡的老虔婆,她自然是恨、是怪,是怨,她甚至恨不得扎個小人把這兩人給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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