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推移，酒勁慢慢上來。

“十方啊，你哪裡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了，撞破南牆都不回頭，你不疼嗎？”相丘月無奈道，“現在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相十方只是笑了笑。

“我真的覺得林瑜不錯，工作能力強，也心細，你和他在一起就不用操心那麼多事，我也放心。”相丘月說，“兒子，我都接受你喜歡男人了，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早點安定下來嗎？”

相十方搖頭，“不要林瑜，要林既。”

“我倒也想。”相丘月忍不住給他一個白眼，“可人家不願意。”

相十方又不說話了，悶悶把杯子裡剩下的酒都喝完。

相丘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勸說著，這邊相十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楊澤義傳來的影片，接著訊息接連跳出來。

哥！

他們倆親了！

新年新氣象，你換個新人吧！

聽老弟一句吧！不值得！

相十方眼皮一跳，他點開了影片，喧鬧的動靜傳了出來，影片的焦點在角落靠窗的位置，畫面放大，相十方看到了林既，還有謝照風。

“親一個！親一個！”

相十方握著手機的指節泛白，影片時長三分鐘左右，在一聲聲“親一個”裡，他看到謝照風挨近了林既，他們倆似乎在說什麼，林既的表情他讀不懂，可最後林既往後靠了，這是個准許的訊號。

於是謝照風的頭靠近。

越來越近。

他們接吻了。

世界彷彿模糊了，相十方像個行屍走肉一樣放下酒杯，不顧它從桌上歪倒下來破碎，他連衣服都沒換，拿起車鑰匙往外走。相丘月在身後叫他，他也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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