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塚內直正嘆了一口氣，將電腦放回到大腿上，認真問道，“你認為，這孩子會成為敵人嗎？”

“歐爾麥特，我們馬上就要開始行動了，但是，那個孩子在錄影中展現的個性和對個性的把控實在是非常恐怖，老實說，我沒有把握。”

“不需要，塚內君，他不會成為敵人的。那個孩子在求救，你沒看到嗎？”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歐爾麥特。但是，在看了之後的錄影後，我有點不確定了。”

塚內直正點開了跟之前錄影時間僅相差三天的一個影片，將電腦螢幕轉向歐爾麥特。

錄影中的白髮孩子這次沒受一點傷，因為沒有聲音，僅靠面部表情來推測的話，他的情緒也沒有第一個影片那樣激動多變，冷靜地分析，精準地擊破，以及，殘忍的虐殺。

等到短短的錄影播放完之後，塚內直正率先開口，“歐爾麥特，他的眼中，沒有了牴觸。”

“不是這樣的，塚內君。”歐爾麥特沉默了一會，盯著錄影中白髮孩子瘋狂恣肆的笑容，沉下聲說道，“他在希望有人能夠阻止他。”

第九章 甦醒

“阻止？”塚內直正喃喃地重複道，眉頭緊蹙，他轉過電腦，將螢幕對著自己，將錄影再次播放了一遍。

耐心地等待好友看完錄影，歐爾麥特對陷入深思的塚內直正說道，“塚內君，你明白了嗎？”

“對著明顯喪失神志的敵人喋喋不休地用語言加以刺激，沒有一擊斃命而是不停製造可以透過治療痊癒卻給人帶來強烈痛楚的傷口，以及，在實驗的一開始就表現出巨大的實力差，在心理上給敵人施加‘絕不可能戰勝他’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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