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痛苦了。
原先的舒爽蕩然無存,插著他的再不是溫柔的姐夫,而是個被情慾惹紅了雙眼的陌生人。
安瑜流著淚,眼睜睜看著霍之瀟殘忍地拔出慾望,又掰開他的臀瓣,毫不留情地捅了進去。
“啊!”安瑜啞著嗓子彈起,雙手捂住小腹,哭得精疲力竭。
他沒想到自己被霍之瀟調教過的身子還會怕疼,屈起雙腿試圖逃離男人的懷抱。
可霍之瀟太霸道了,但凡察覺到安瑜表現出一丁點的退縮,頂弄的力度就會變大,甚至變本加厲,一直頂到腔室的盡頭。
安瑜覺得自己被釘在剛滾過火堆的木棍上,撕裂般的痛楚如潮水般湧來,一波又一波,綿綿不絕。
他咬著唇,祈禱霍之瀟放過自己,然而掐在腰間的手卻告訴他,姐夫要做的,遠遠不止這些。
霍之瀟埋頭吮住安瑜胸前的紅梅,狼似的咬。
安瑜時不時痙攣,腳趾蜷起,屁股下的床單已經洇溼了一大片。
也不知過了多久,面色蒼白的安瑜渾身一抖,點點紅潮漫上臉頰。
他哭得嗓子都啞了,終於尋出了滋味。
也是他運氣好,霍之瀟再失控,也沒捨得傷他。
不過被頂了百十來下,且回回都往腔室裡撞,任何感覺都來得遲了些。
窗簾透進來一點青白色的晨光。
竟已是第二天清早了。
霍之瀟摟著軟綿綿的安瑜,兀自動作,雙手託著紅腫圓潤的臀瓣,時不時捏上一把,至於他的股縫間——自是一片狼藉,白濁混著淫水,濺得到處都是。
安瑜時昏時醒,眼角眉梢間滿是被疼愛過的風情,一個眼神就能令霍之瀟發狂。
或許他生來就適合被男人疼愛,吃得越多,骨子裡的那股饞勁兒就越是被勾引出來。
這時的霍之瀟酒醒了大半,情卻退不下去了,於是本該早早結束的洞房硬是到現在還沒完。
霍之瀟只想了一件事:安瑜醒了肯定要鬧。
這下子要怎麼哄呢?
買只金絲雀吧,老早就想給他買了。
安瑜呢?
安瑜早暈過去了。
霍之瀟半身遮著紅豔豔的錦被,精壯的腰不斷聳動,他懷裡的小少爺汗津津地睡著,滿頭都是汗。
某一刻,安瑜突然叫起來,痙攣著隨著湧入體內的精液一同高潮。
他已洩不出什麼東西,就小嘴還往外不知疲倦地吐出溫熱的汁。
安瑜哭也哭了,喊也喊了,如今費力地抬起眼皮,見姐夫眼裡還盛著情慾,心下滿是委屈與氣悶。
反正已經摺騰成這樣了,他乾脆閉上雙眼,揪著一小角被子,咬牙由著姐夫欺負了。
霍之瀟雖不清醒,但疼安瑜的念頭融在骨子裡,射過一回並不急著繼續,而是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腰,一邊揉,一邊用手按壓他早已腫得爛熟的穴口。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安瑜鼻子一酸。
他熟悉的姐夫回來了。
可夜也走到了盡頭。
安瑜抱著霍之瀟的脖子,昏昏沉沉地湊過去吻,吻完,腦袋一歪,留給霍之瀟滿床狼藉,徹徹底底昏睡了過去。
霍之瀟又動了會兒,直到有警衛員來敲門,說是到了敬茶的時間,理智才堪堪回籠。
安瑜雙目緊閉,也不知是睡著還是暈著。霍之瀟的心猛地提起,給他簡單地擦拭了身體,立刻喚來醫生。
幽暗的臥室裡,小少爺就披了件單衣,窩在霍之瀟的懷裡,眉頭緊蹙。
醫生戰戰兢兢地抓著安瑜的手腕,眼睛都不敢亂動,但凡動一下,霍之瀟冰冷的視線就如刀子般落下來。
“怎麼……”醫生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心知洞房時沒有男人繃得住,“小少爺傷了身子,得歇歇再行房事。”
“可要吃藥?”霍之瀟見醫生鬆手,立刻把安瑜露在被子外的胳膊罩進被子,“日後……”
醫生沉吟片刻:“喝些滋補的湯藥就行,至於以後,說不準。但小少爺脈象平穩,倒是比我先前預想的結果要好。”
正說著,霍之瀟懷裡的安瑜忽然動了動。
他拱到姐夫懷裡,哭著喊了聲“相公”。
霍之瀟一時怔住了。
這聲“相公”來得太突然,等男人再去聽時,只聽見了淺淺的呼吸聲。
醫生輕手輕腳離開,換了警衛員面露無奈地站在門前。
敬茶的時間已經過了。
霍之瀟將安瑜塞進被子,摸了他的額頭,覺得沒發熱,稍稍安心。
“出去再說。”霍之瀟換上軍裝,對警衛員使了個眼色。
警衛員順從地跟著霍之瀟下樓,走了兩步,狐疑道:“爺,咱們去哪兒?”
“敬茶。”霍之瀟面不改色。
“可小少爺……”
“我代他去。”
這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警衛員當即呆愣在了原地,霍之瀟走遠了,都沒跟上。
霍家的幾位嬸嬸還等在正廳裡。
安瑜不來,她們也不生氣,把火爐一燒,圍坐在桌邊嗑瓜子。
五嬸嬸嗑得舌頭疼,捧著茶碗喝茶:“要我說,少帥能讓安瑜起來才怪。”
“咱們聚在這裡,也不為了喝那一口茶。”大嬸嬸氣定神閒地望著門外的雪,“帥府很多年沒這麼熱鬧過了。”
“說起來,得提醒少帥,咱們這個剛過門的小少爺嬌氣,不能狠著欺負,萬一把人嚇跑了,他還到哪兒再去討個媳婦?”
“不得了,操心到人家床上去了。”四嬸嬸笑著打五嬸嬸的手背,“快別胡說。”
“我這是胡說?”五嬸嬸也笑,“也就我們這個年紀的人還能提點幾句……你可別指望帥爺。咱們帥爺巴不得安瑜的肚皮早點鼓起來呢!”
霍之瀟掀開門簾,剛巧聽見這麼一句話。
“五嬸嬸。”
“喲,少帥來了。”五嬸嬸連忙起身,撣去衣服上的瓜子皮,“安瑜呢?”
“他還歇著,我替他敬茶。”
屋內的嬸嬸們聞言,齊齊愣住,繼而笑作一團。
五嬸嬸甩著帕子,連手裡的茶杯都拿不住了:“可別,安瑜醒了知道這事兒,得跟你鬧呢。”
霍之瀟不以為意:“不會。”
幾位嬸嬸還是笑。
霍之瀟是真的以為安瑜不會鬧。
他們帥府過的是新式的日子,敬茶與否,並不重要。可等安瑜下午迷迷糊糊醒來,得知姐夫替自己去敬了茶,當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