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准你對他們動手。”

秦戈依然笑著，沒有回話。

“……”

杜佑偏頭，忽然抬起秦戈的手。

他反手握住對方，加大的力度將骨頭捏得吱吱作響。要是普通人類的手掌早就骨折了。

即使是秦戈，也因這非人的力量弓下了腰。雖然不知為何，全然沒有反抗。

杜佑漆色的眸子泛著冷色：“不準出手，懂了嗎。”

“好、好的。”看不見秦戈的臉，聽聲音似在顫抖。

杜佑只是想威脅一下，倒沒有真想把人手給弄斷，很快卸了力氣。

他看著那一桌菜色，感覺也沒了胃口，起身：“我去結賬。”

他走出包廂，門“嘭”地一聲關上。

……

所以他沒有看見，秦戈的顫抖並非因為恐懼或是痛楚，而是興奮。

青年躬著身子，緩緩扯下左手手套。掌心乃至手背出現了紅痕，由於面板過於蒼白，那抹嫣紅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但他卻好像在欣賞藝術品一般，直起身子，將手置於燈光之下。

五指修長，白熾燈光透過指縫鑽了出來，讓秦戈不禁眯了眯眼。

——哥哥留下的痕跡。

手掌緩緩合攏，放到身前。他慢慢俯首，親吻傷痕.

餐廳前臺。

杜佑剛結完賬，廚師長就從後廚鑽了出來。

“小佑，今天吃這麼快？”

“嗯。”杜佑頓了頓，“沒吃完。”

剛才秦戈一直盯著他，他實在坐不下去。

沈父大驚：“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杜佑剛想說不是，就見秦戈從包廂中走了出來。在人前，對方表現得還是一派溫和的模樣，似乎也聽見了廚師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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