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腿，臉上掛著無賴的笑，“大老爺們害什麼臊啊？”

任暄躲著他的腳，一蹩把他連腿帶腳踹到一邊，服務生端著一盤羊蛋放在桌上，轉身劃了單，才結束桌下的小戰場。

程雲峰拿起一串羊蛋往任暄嘴邊湊：“真不吃啊？你嚐嚐。”

任暄抬手輕輕一擋，把程雲峰的胳膊推了回去，“你自己吃。”

程雲峰沒勉強他，笑呵呵故作誇張地吃，一臉人間美味的樣子。任暄看著烤韭菜的空盤又看看羊蛋，挑著眉毛問他：“你晚上，不燥麼？”

程雲峰愣了下，他燥麼？有時候會，但和吃的沒關係，會因為點別的東西，但他沒法和任暄說。羊蛋外皮有點硬，他使勁嚼了嚼嚥了下去，他放下籤子反問任暄：“那你呢？你晚上燥麼？”

任暄一擰眉：“我又沒吃，我燥什麼。你別轉移話題。”

程雲峰嘿嘿笑了兩聲，露著兩排大白牙，“不是，那個，你有物件沒？”

程雲峰的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直接捅到任暄的心窩裡，陳歲不久前才告訴他要結婚的訊息，他剛單方面失戀。心情像剛從泥潭裡邁出半隻腳，就又被拖了回去。任暄垂著眼，臉上像凝著雲，嘴唇微啟答了聲：“沒有。”

“啊，”程雲峰張著嘴，察覺到任暄突然的低落，猜他可能遇到了感情問題，便不再追問。“我也沒有。”

任暄有點意外，程雲峰身材好、長得帥，還有自己的飯店，不像是追不到女孩的樣子。可轉念一想，他如果有女朋友也不至於總拉著自己吃吃喝喝，看起來又有點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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