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都的企鵝大樓裡有著數以千計的員工，其中只有大約一半是企鵝公司正式員工，另一半都是外包，也就是短期工，專案做完以後就可以結賬走人的那種。不過這些外包，基本上都是美術、配音之類的工種。而策劃和程式設計師，差不多全都是正式員工。

原因很簡單，恐怖遊戲和槍戰遊戲需要的畫風完全不一樣，配音風格迥然不同，始終開高價養著只擅長一個風格的人才太浪費公司資金，所以高價短期合同是最理性的選擇，雙方都能接受。而程式設計師屬於核心工種，而且高水平人士都能適應不同種類的遊戲，甚至在遊戲以外的專案也能混得開，自然可以長期養著，始終有活幹。

因此馮濯當然很困惑，為什麼上司堅持要請一個外來的程式設計師。等這位外來客到了以後就困惑了，區區一個大一新生，比專案組裡的骨幹成員小了差不多十歲，這樣的一個小屁孩能幹什麼？

給王衡講解專案管線設定思路的時候，馮濯就這麼暗暗腹誹著。而旁邊的同事雖然沒說話，可時不時投來的視線，都表明他們也準備好了看熱鬧。

滿口專業術語地講了一番之後，馮濯總結道：“我們的思路差不多就是這樣了，路姐也說了要你別見外，有意見就提。怎麼樣，現在有想法了嗎？”

王衡點了點頭：“有。”

馮濯不由一愣，有些好笑地道：“你還真有啊？行，你有啥意見，說說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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