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留下來陪浩浩玩兒，你們姐弟有幾年沒見了。”

“姐姐，我很想你。”林浩靦腆地笑著，小聲說道。

“嗯，”秦雯點頭，捏捏林浩可愛的臉蛋，“我也挺想你的。”

*

第二天月圓之夜，紀容止被嘹亮的野獸嘶鳴聲打斷，熟悉的狂躁感充斥在他的胸膛，攪得他心神不寧。

封陽感受到他情緒的波動，問道：“怎麼了？”

“不知怎地，後山頭的野獸們很狂躁。”紀容止重重喘息，捂著發熱的胸口，“還有，我胸口有一股暴戾之氣在流竄，跟北荒那次失去理智的時候很像。”

封陽拉開窗戶，街上一片平和，看不出異樣。

“咚咚”敲門聲響起，蕭瀟在門外喊道：“封叔叔，小四它們很興奮，在山頭上狂奔。”

封陽快步上前，開啟房門，吩咐道：“唔，你看著點兒，注意不要傷到人。”

“好。”小姑娘應了聲好，轉身出了門。

封陽再回頭時，房間已經沒了人，心裡咯噔一下。他慌忙奔向窗臺，果然在陽臺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遂鬆了一口氣。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概就是這樣。

紀容止察覺到他的靠近，忍住拔劍的衝動，默唸著抑制殺唸的心經。

“很難受？”封陽見他渾身顫抖，臉色發白，緊張問道。

“唔，不礙事。”紀容止仰頭看著正中間暗紅色的月亮，眼裡閃過茫然，“今晚是月圓之夜。”

“嗯”封陽抬頭，黑紅色的月亮又大又圓，向世間普照著不祥的紅光。他眼裡閃過一絲複雜情緒，也許，這個月亮比想象中更加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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