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的著你說了，光是你哥眼神一掃，他一句話都不敢說好嘛。

底下人都附和著。

大家都是朋友，自然不用拘束。

包廂裡很吵。

忽然厲瑗的衣服被拉了一下。

她側頭，就看見阿司盯著自己。

目光亮晶晶的。

阿司張張嘴巴，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姐姐。”

聲音還帶著些沙啞，低低的，卻還帶著獨屬於小姑娘的溫軟。

這些天，阿司一直在練習姐姐的發音。

總想著給厲瑗一個驚喜。

阿司在這個世界的哥哥，也是個很好的哥哥。

可是卻出事故死去了，他的心臟在厲瑗的身上。

阿司總覺得厲瑗莫名的親切。

就像厲瑗，也覺得阿司很親切一般。

女人愣了一會兒，眼底忽然溼潤了。

她嘟嘟嘴巴，握住阿司的手。

“要叫媽媽的，輩分錯啦。”

可即使這樣說，她眼底的欣喜那樣的明顯。

阿司抿唇笑了起來。

姐姐……

厲璟沉著眸子。

咔嚓一聲，手裡的筷子捏斷了。

“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換一雙。”

他放下手，皺著眉頭。

眼底沉沉。

他辛辛苦苦陪著阿司練習說話，他親自將小姑娘接過來，他……

怎麼就不見小姑娘喊自己一聲呢！

哪怕一聲爺爺也行啊。

厲璟現在很難過，難過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就連筷子來了，他也不想動。

不想吃飯。

不想說話。

只想……

被小姑娘哄。

男人低沉的情緒影響到了旁邊的阿司。

阿司歪頭看過去。

男人正好跟她對視上，抿著唇，輕輕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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