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慢點。”
戚暖還是怕摔倒,小心翼翼的拽著靳西城的衣服。
靳西城放慢了腳步,陪著她慢慢的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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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的週年慶,邀請了大半個懷江市的人。
大廳內,已是來來往往的賓客。
三五成群,觥籌交錯,鬢影靚麗,談笑風生。
戚暖改換挽著靳西城的姿勢,好奇的向周圍看過去。
處處遍及著豪華奢靡幾個字,原來有錢人的社交圈子是這樣的呢。
戚暖怕給靳西城丟人,只敢小心翼翼的打量周圍。
她小聲的湊在靳西城的耳邊,“好多人啊。”
靳西城嗯了一聲,“今天秦氏週年,還有他那繼承人接風宴,人多是正常的。”
如他所料,他們一進來,就有不少人的目光往戚暖身上看。
男人、女人,驚羨、欣賞、嫉妒的各種眼神……
他瞥了眼身旁的戚暖,被人看著,而不自知。
他向來對這種宴席不感興趣,若不是為了讓戚暖戴那條項鍊,他才不會來參加。
可眼下,他好像更加後悔的是帶戚暖過來。
靳西城恨不得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戚暖的肩頭上,將她所有的美麗包裹起來。
戚暖被靳西城那炙熱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說話他也不迴應。
困惑的伸著白皙細嫩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靳西城?”
靳西城回過神,捏緊戚暖的手,“肚子餓了嗎?”
她點點頭,中午就吃了一點點,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吃什麼。
肚子裡空落落的,往旁邊的長桌上掃了一眼,看到甜品時,眼睛亮晶晶的,“我可以吃那個嗎?”
“為什麼不可以?”
靳西城帶著她走過去,讓她坐下來慢慢吃。
戚暖剛好穿高跟鞋,站的累了。
坐下來,渾身都放鬆了下來。
靳西城又遞了一杯果汁給她,戚暖歡快的道了聲謝謝。
靳西城原本是想坐下來陪著戚暖,奈何他剛準備坐下來,旁邊就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回頭看一眼戚暖,戚暖將甜品嚥下去,“我自己可以的,你去應酬吧。”
靳西城不放心的說道,“就坐在這兒別亂動,我打個招呼,很快就過來。”
“我知道了!”
戚暖有點不高興,怎麼覺得他是把自己當成了涵寶看待。
靳西城不大喜歡出席這種活動的原因,就是要各種應酬交際。
不認識的罷了,認識的並且還在合作的人,至少得打個招呼。
靳西城一邊與旁人打招呼,一邊目光時不時的轉向坐在那邊的戚暖。
戚暖原本好好的吃著甜品,突然有幾個女人走過來,與她打招呼。
眾人周知,靳西城鮮少出現公眾場合。
若是出現,他身邊帶的女伴也通常是他的女秘書,
眼前這個,是新人,她們都沒有見過。
一些女人按不住蠢蠢欲動的心,上前跟戚暖熱情的打招呼。
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跟靳總是什麼關係啊?”
“你是怎麼搭上靳總的?”
“我聽聞他不是不近女色嗎?”
戚暖被這些女人的問題問的怔愣了好幾秒鐘。
原主跟靳西城沒有婚禮,直接領證結婚,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眾人對靳西城身邊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漂亮的女人,感到好奇,也是正常的。
戚暖想了想,反正她很快就要跟靳西城離婚了,這種事情說出去反而不好。
尤其是她們一個個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好,帶著敵意。
戚暖神色自然,“我們沒什麼關係……”
她的話音剛落下,靳西城不知何時走到他們身後,“這是我的太太。”
一個說沒關係,另外一個說這是他的太太?
女人們紛紛震驚住了,眼珠子驚訝的瞪大,來來回回的在他們二人之間掃著。
她們可都沒有聽說靳西城已婚啊。
靳西城繃著一張臉,面無情緒,可一雙漆黑的眸子裡藏著的是洶湧翻滾的怒意。
旁人看了,下意識的害怕的後退三步,被他的氣場震懾住。
戚暖也心慌意亂了下,想跑,可靳西城壓根不給她那機會。
靳西城冷著臉,薄唇微張,冷冰冰的吐出四個字,“暖暖,過來。”
戚暖一點兒也不想過去。
可觸及到靳西城那陰冷的眸子後,她心虛的不情不願的起身,朝著靳西城走過去。
她剛才的那句話,靳西城應該是全部聽見了。
否則,他也不會生氣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生氣呢?
當初不對外公佈他們的婚姻關係,不也是他的意思麼!
戚暖有些想不通,怯怯的朝靳西城走過去。
還沒走進,手腕忽然被捉住,靳西城直接將她摟進懷中。
他冷漠的掃了眼對面的女人,問著懷中的人,“這些人,你認識?”
戚暖老實的搖頭,靳西城便朝著她們說道,“我跟我的太太還有事。”
那幾個女人都相當的識趣,看的出來靳西城的眼神不對勁,紛紛說了句抱歉,散開。
待到人走了,戚暖才想起扯開靳西城的手臂。
男人摟的很緊,她小聲的反抗,“她們都走了,你該放手了!”
逢場作戲,也應該要有個度吧。
靳西城冷眼斜她,手臂上的力道卻不曾放鬆,“你剛才跟她們說,我們沒什麼沒關係?”
一提到這個,戚暖立馬就心虛的低著腦袋,不敢吭聲。
靳西城卻抓著不放,“那你說說,我們倆是什麼關係?”
真想將這個女人弄回去,好好的收拾她一番。
靳西城勢要從戚暖的口中得到答案。
戚暖被逼無奈,抬起頭,神情微怯的看他,“我以為,你是不想我們的婚姻關係被別人知道,所以我就只好說我們沒什麼關係。”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想被別人知道?”
“……難道不是嗎?”
這不是他們彼此預設的事情嗎?
戚暖反問,“我們都結婚五年了,知道我們結婚的人都沒有幾個人呢。”
雖說靳西城當然是被原主陷害結婚的,但他們好歹也結婚五年,孩子都上幼兒園了,卻真的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結婚。
靳西城從不在外面談起自己已婚,也不曾佩戴任何代表已婚的飾物,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
兩人過了五年的有名無實的婚姻生活,甚至到最後,原主都已經死了,知道他們結婚的人還是那麼少。
是他自己不願意的,怎麼還怪罪到自己身上來了。
戚暖多少
有點委屈,氣憤的瞪著他。
靳西城想起來了,他一開始對這場婚姻就沒有多大的感覺,戚暖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