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被顧瑟打趣了一句，原本不大好開口的話題反而容易說了出來，齊元達就道：“姑娘，三爺房中這位妾室，極有可能是戴永勝戴公的侄女！”

他口中的戴公戴永勝，是慶和帝宮中的大太監。

慶和帝身邊四個大內監，戴永勝因為去勢入宮之前是讀書人家出身，為慶和帝所喜，常在上書房行走，地位頗為微妙。

顧瑟不意他會帶來這樣一個訊息。

她微微抿起了唇，注視著齊元達。

齊元達道：“我有一位故友，如今在岱興樵居。收到訊息之後，我就寄信與他，請他幫我在鄉中打探此事……戴公的兄弟姊妹都已經不在，這位侄女如今已經是戴公五服內唯一的血親在世，其父過世之後，隨著母親輾轉改嫁，後來依附母親與如今的繼父過活……”

因此才會被許給官品並不高的顧九章做妾。

顧瑟點了點頭。

齊元達撫了撫頜下短鬚，道：“姑娘智計廣博，想來也知道戴公在義子壞了事以後，一直在尋找鄉中的親眷。”

顧瑟道：“這也是有幾年的事了。”

默認了齊元達的說法。

齊元達就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算算時間，那個時候，這位小娘子正在開原府，幫著她父親顧德昭收攏府城庶務。

這樣本有幾分隱秘、又不大上得檯面的太監家事，連訊息不那麼靈通的京官都多有不知道的。

沒想到她也一清二楚。

這不單單是看邸報、關注朝政就可以獲知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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