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子裡,亮起了一縷微弱的光,那一盞油燈被狗雜種再次點亮了。
昏黃的燈光下,屋子裡擺著三口棺材,火盆裡還殘留著絲絲餘溫。
廂房裡,擺放著一隻熟桐漆刷成的木桶,正騰騰冒著白氣,木桶裡有一個肌膚雪白的女子,閉著雙眼一動不動,沒有一絲呼吸。
她身上那些淤青顯得分外礙眼,生前顯然遭受了非人道的凌辱,可是她那美麗的臉頰上依然掛著溫婉的笑容,雪至至死的那一刻,沒有憤恨,她帶著與狗雜種孩童時最美好的回憶走了。
狗雜種目光柔和的凝視雪至,抽咽了一聲,抹了把眼淚,拿著手巾細細地擦拭著雪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沉聲喃喃地說:“阿姐,我知你素愛乾淨,平日裡也從不打扮。咱們家光景不好,你總是把最好的東西都讓給了我。這一次走鏢回來,你知道嘛,我給你買了胭脂水粉,還有一身新衣,雖然是粗麻布衣,但我知道,穿在你身上,比那些身穿綾羅綢緞的大小姐都要漂亮。”
手巾一上一下的輕搓著雪至的肌膚,狗雜種感覺一年又一年的記憶從腦海中再次重現,直至消散。
他想起了和雪至生平中唯一一次見到白雪紛紛,兩個人在雪中奔跑的場景;他想起了第一次出門找活計,雪至偷偷塞給他兩枚白水雞蛋時的疼愛;他想起第一次走鏢回家,帶著一身傷時家姐心疼的目光中那一層溫暖的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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