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看去，易鉑才發現，黎湛的手裡拿著一柄復古的鏽劍。

易鉑喃喃道：“劍？”

黎湛深邃的目光望著他，“嗯，你的是帽子。這麼說，我們的故事……十分適合咱們兩個。”

“什麼故事？”

黎湛笑了笑，低沉著嗓音敘述遙遠的故事。

“拿破崙——是一代開國君主，驍勇善戰，出生於科西嘉島，病逝於聖赫勒拿島。”

“傳聞——他死時仍手握長劍，硬挺著傷口，單手撐劍立於水中。血水流盡仍不低頭，任憑鹽海腐蝕肉體與利刃，但英魂不息，王靈不滅。”

男人把利劍交到易鉑手中。

“聽好。”

夕陽在黎湛的眼睫上投下光線，陰影令他深邃的神情變得更加神秘。

“——我為你獻上忠誠之劍。”

易鉑微微眨眼，接住它。

“這是你的誓詞嗎？”

黎湛：“嗯。”

易鉑隨即垂眼看著指尖拎著的帽子。

而後抬手，遞給黎湛。

他淡淡開口。

“我的誓詞是……”

“噓。”

黎湛接過來帽子拿在手裡，突然打斷他，湊近了一些說，“真心一點，別唸臺詞。”

易鉑：“……”

他頓了頓，重新找了下感覺。

高大的鐵塔淪為背景，在橙紅的夕陽裡，雪似的聲音散開。

“你生而為王。”

這頂帽子像是王冠。

屬於天之驕子。

男人深邃的黑色雙眸緊緊注視著少年。

片刻，他勾起唇。

——臺詞雖好，總覺得還差那麼點意思。

黎湛略略思索，將勾著金線與羽毛的禮帽拿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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