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煙……”

秦川幾分呆滯地立著，低喚了一聲。

此時的柳沉煙，並沒有受到多嚴重的傷害，可是落在秦川的眼中，卻比真正生了意外還要嚴重。秦川心中一痛，無法言語。

只見在那廢墟之間，被生生闢出的一塊平整之地，柳沉煙守在一個躺著的人跟前，久久不動，痛不能言。那一件白衣，早已被血浸透，鮮豔無比，殷紅的血液，還在順著坍落的石板，汩汩流淌下來。

觸目驚心！

玉劍仙。

“……前輩。”

秦川眉目一動，卻也有說不出的悽苦。自己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玉劍仙為了救下柳沉煙，此刻身受重傷，元神愈顯微弱，奄奄一息。

痛。

自己能夠感受到的，還有柳沉煙心中的痛。

玉劍仙如何來到此地，秦川並不知曉，可是她不顧玉劍宗的危難，不遠千里前來守衛弟子的安危，僅是這份恩情，便讓秦川敬佩萬分。可是，究竟何人，能將一世威名的玉劍仙，重傷至此呢？

秦川咬了咬牙，不覺散出元神，迅地窺視著。

月色，更顯淒涼。

察覺到了秦川的到來，柳沉煙卻也沒有心思去理會了，她神色悽苦地看了秦川一眼，緩緩將玉劍仙扶起來，二人師徒情深，就這般坐立在廢墟之中，不離不棄。漫天的塵埃早已散去，夜風呼呼地吹著，冰冷無情。

玉劍仙面色蒼白，起伏的氣息時有時無，恍惚之間，卻似乎終於感受得到，她所經歷的滄桑，不再是那副駐顏後年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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