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五年臘月的河北路,滴水成冰、呵氣成霜;北風漫卷、衰草連天,滿目的蕭條淒涼。
黃河已經封凍,宛若一條銀龍,靜臥在堤壩中,令人無法想像災時的跋扈。兩岸大堤上,成千上萬的民夫,挑著擔、拉著車,操著鍤、舉著鍬、揮著,如萬蟻附木一般,艱苦的勞作著。
往年裡,河工最晚不會超過冬至,因為冬至後天寒地凍,不僅人容易凍傷、對付冰凍的河堤也費時費力,來年還容易出問題。
但今年冬至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河工仍沒有停的意思。民夫們睡在簡易的窩棚裡,又冷又累,每天都有許多凍死凍傷的。天一亮,就有人再也起不來,待能起來的去上工後,兵卒便整車整車的往外拉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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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北面河堤二里地的向陽處,有一個新建的院子,是河工衙門辦公之處。
雖然是臨時的場所,但建築一點不含糊,高達數丈的院牆內,前後三進的磚瓦大宅,門窗都包裹的嚴嚴實實。裡面地龍躥火,溫暖如春,與外面儼然兩個世界。
後院書房中,坐在熱炕上的趙宗實,聽說昨晚又死了十幾個,臉上寫滿了不忍道:“阿彌陀佛,造孽啊……”
“這天太冷了。”趙從古剛從外面進來,這陣子他堅持巡視河道,儘管穿著厚厚的皮裘,面部和耳朵還是被凍傷了。以至表情有些不自然道:“不如暫且停工,待來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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