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尚抬手在鼻尖上輕輕摸了兩下，英俊的臉龐升騰起了淡淡的粉色，隨即聳了聳肩膀：“初見你很冷，覺得你很美。”

“美？”達婆血脂抬手輕輕撩起遮擋著半邊臉頰的長髮：“那你看過我這另外一半的面頰，還能覺得我美嗎？”

被大火燒燙過，又被刀劍多次斬傷的面頰，在這曾經絕美的半邊容顏上，留下了無數交錯扭曲恐怖的疤痕，膽小的孩子看一眼，被嚇哭尿褲子，都不會讓人驚訝。

項尚抬手去輕輕撫摸達婆血脂受傷的半邊面頰，達婆血脂看到手掌緩緩伸來，整個人像是被嚇到的兔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能聽到它在哭泣。”項尚的手指還是觸碰到了達婆血脂的面頰，語調中帶著淡淡的憂傷：“我真的能夠明白，那種失去一個人的感覺。”

達婆血脂沒有再次後退躲避項尚的手指，從面頰受傷之後，自己的面頰就只有自己觸碰過，再也沒有被任何人觸碰到過，那些人冰冷，恐懼，或者各種的眼神，照射在臉上，都比龍城冬天的冰雪還要寒冷。

項尚的手指，帶著溫度！達婆血脂發現，好像已經有好幾個世紀那樣漫長，面頰上沒有感覺到像現在這樣的溫暖感覺，那是可以融化人心房的溫暖。

“你永遠失去了你曾經愛的人，而我……”項尚笑容帶著幾分淒涼：“她還活著，卻離我那樣遠。有人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體會到，親人真正分離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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