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蒼穹一直沒有發話，忽然面帶微笑，走到桌子旁邊，大馬金刀一坐，拿起一隻杯子，自己斟了一杯。

“程奉先，這麼說來，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

程奉先微微一愣，從慕容進來之後，他下意識就把慕容當成主角，一直以為任蒼穹就是慕容的一個跟班。

畢竟，慕容身上的強者氣息，十分明顯。而任蒼穹並沒有散發出那種壓倒性的氣息。

所以，下意識的，就以為任蒼穹是慕容的隨從。

聽任蒼穹這麼一問，程奉先心裡一沉。任蒼穹這聲音，自有一股穿透性的力量，彷彿有神奇的魔力，在他腦海的記憶深處，留下過深深的烙印。

任蒼穹忽然一開口，立刻便將那份記憶從腦海中揪了出來。

“是你，你……你是……”程奉先面色大變，瞳孔中射出無盡的恐懼。那份謠並不算遙遠，但他卻永遠不想去回憶的記憶，一下子湧上心頭。

是的，就是這個聲音。

高高在上，如天神下凡，如神祇降臨，掌握著眾生的命運，如同天上地下的無上王者！

當年，首席戰神蕭垚，還有蕭垚的哥哥——黑炎部落的首席戰神蕭炎，便是被此人以金光斬殺。

當時此人還放下話來——這蕭炎，觸犯天條，當受天譴，與爾等無關。今日種種，你們鳳羽部落當守口如瓶。切記，一切福禍，咎由自取。

所以，這道聲音，對程奉先而言。不單單是一份記憶，更是一段可怕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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