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義俊的話讓太子神色微震。
不錯,今天並不是紀詠當值,但自下午紀詠就在東宮和太子討論黃河治理的事,太子又因今年黃河水患,聽得特別認真,直到宮中有落匙,兩人還興致勃勃,崔義俊索性吩咐內侍們在廡房給紀詠留了間房。半夜三更乾清宮這邊鬧出動靜來,也是紀詠勸太子前來救駕的。
紀詠很罕見地露出了幾分赧然之色,道:“這腰牌是假的!是我仿宋墨的腰牌找能工巧匠做得。”
太子和崔義俊目瞪口呆。
紀詠怕他們不相信似的,將腰牌遞給了崔義俊。
崔義俊也不過是見過宋墨的腰牌而已,至於分辯真偽,他還真不知道怎樣分辯,更不要說在這種情況下了。崔義俊笑著將腰牌還給了紀詠,道:“我看著倒和真的一樣,竟然連金吾衛的人都瞞過了。”心中卻越發的警惕起來“你仿宋大的腰牌做什麼?”
紀詠訕訕然地笑,道:“我和宋墨有些私人的恩怨。原準備給宋墨添亂的,自然不能讓那些人察覺到這腰牌有問題了!”
太子和崔義俊交換了一個眼神。
紀詠口口聲聲地稱宋墨的名,顯然和宋墨很不對盤,而他們現在卻依仗宋墨守護。
崔義俊笑道:“是什麼恩怨?要不要我做個和事佬?”
“不用,不用。”紀詠窘然地道“不過些小事而已。”
崔義俊不好再問下去。
太子道:“金吾衛拱衛禁宮,責任重大,見明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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