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齊老的喝斥，向東流猛然怔在原地，心情複雜得厲害。

事實上，他又如何不知道，這次根本就是兩難的選擇？

不過心下間，他其實更傾向於先救慕凌倩。

出於自私的角度考慮，他寧可摘下軍人這頂帽子不顧，寧可被戰友戳著脊樑骨的唾罵，也不想讓慕凌倩受到絲毫的驚嚇甚至傷害。

雖然說，慕凌倩眼下只是被綁走，估計暫時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可加上他最心愛的女人這重身份之後，一切就變得大大不同。

越是愛一個人，就越是不願意見到她有絲毫的危險。

他向東流，已經受過好幾次慕凌倩被綁，或者被搶走項鍊時的心裡痛苦，所以深深知道，萬一失去慕凌倩之後的滋味，恐怕會讓他生不如死。

因此，隨著念頭越發閃爍腦海，向東流就越發想先救慕凌倩。

深深吸了口氣，他不禁對視著齊老的雙眼，聲音更加的低沉道：“真對不起！或許我……不適合軍人的身份！你還是，讓我自私一點的回中馬市吧。”

“這叫什麼話？”

齊老聽得瞪眼，倒是為他這洩氣的話而感到了幾分不快。

在他看來，向東流的一生註定會有很多波折，註定會很不平凡。邁過去，就是風光燦爛而又輝煌的一生。而邁不過去，那就只能是暗淡無光。

在向東流的身上，他寄託了無限的希望，又怎會看著向東流做出這般的選擇？

念頭閃了閃，齊老很快指著猛龍山寨的方向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別以為有些事情不說，我就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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