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微微一怔,有些愕然。后土說他的祖師隕落,這又怎麼可能?
那廣陵散人是何等聰明之人?怎可能會遠不及他?而且若是此刻隕落,自己絕不會沒有感應。
片刻之後,嶽羽才醒悟過來。對方所言,乃是指他與端木寒傳承的紫雲這一脈道統,說的是紅雲祖師。
不悅的微微蹙眉,嶽羽又瞬間平復過來,然後淡然道:“祖師行事如何,不是我等小輩所輩議論!你欠下我的這點因果,我也不與你計較。只問先前所提之事,不知娘娘可肯答應?”
“自然答應!正如嶽道友方才所言,你我乃是一體。若是無法護得你萬全,又豈能使洪荒大亂——”
后土頓時唇角一挑,微微頷首,接著卻又面露為難之色:“不過還要麻煩嶽道友在此多呆些時間,那天離宗後面那位,我雖不放在眼裡,卻怕惹惱了上清道祖。還需過些時日,待得玄靈界那邊,紛爭大起時才好著手行事。其實本無需如此,若我能在此界開闢道場,便有足夠藉口插手此事。即便毗盧那廝,能請得玉清親臨,我也有辦法令其退回!”
嶽羽聞言也不置可否,只暗中冷笑。心裡如何不知,后土對戰雪的打壓之意?
也不知后土在推算未來之時,到底看到了什麼,對戰雪竟如此忌憚。竟是寧願冒著得罪聖人,甚至打草驚蛇之險,也要在這黃昏傳教——
只是這黃昏界,他卻是斷然不肯讓出的。方才那般情形,幾乎使自己神魂被天道侵襲同化,都未讓后土有真正插手之機。便是欲絕了對方,在此界傳教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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