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的劍，首次，粘上人血。

甩掉劍尖上的血液，他神色平靜，掃過四具散劍者的屍體，眼神如古井的水，波瀾不起，並沒有因為首次殺人，而感到不適覺得難受。

“劍術，是殺戮之術，我，果然是為劍而生的人。”自言自語一句，閉上雙眼，靜靜的站著，任憑清風吹過，髮絲拂動，衣角輕擺，彷彿乘風歸去：“殺兇獸與殺人，感覺，截然不同，似乎，我的劍術瓶頸，有所鬆動。”

他記得，在地球上，他的師傅曾告訴過他，早年有一位劍術宗師，他的突破，就是在戰場上完成的。殺人，從而從劍術大師突破到劍術宗師，並且流傳下一句話：劍術，是殺戮之術。

旋即，雙眼睜開，走向劉濤的屍體，在他的身上摸索起來，從他的懷裡掏出一些東西。

“一百多兩碎銀，三顆養氣丸，四顆回氣丸……還有一些零零碎碎……”

回氣丸，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回復劍氣的丹藥，價值比養氣丸還高上一點。

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放進包袱裡後，楚暮又看了看四個散劍者的劍，大劍短劍和兩把黑鐵劍，大劍和短劍，楚暮不喜歡也不適合，兩把黑鐵劍和精鋼劍差不多，但破損的程度，比精鋼劍還嚴重一些，只能丟棄。

這時，鼻子嗅到一股清香瀰漫而來，似乎還帶著絲絲的溫熱。

“三陽果，成熟了。”楚暮頓時露出一抹喜色，大步走向三陽草。

三陽草三片葉子中間的紅色果實，散發出一陣陣溫熱的清香，紅得鮮豔，幾乎要燃燒起火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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