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一陣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總覺得，要讓一個女人面對著失明的將來，會是什麼樣巨大的一個打擊。

所以，他下意識地選擇了撒謊。

這好像還是凌瀟頭一次不存在任何陰人目的、或者對自己有好處的撒謊。

他沒想過接下來會怎麼樣，反正他覺得能瞞一時是一時。

紫級強者又怎麼樣？還不過是一名女人？也會受傷，也會寂寞，也會無奈。

“我不是故意的。”想了半天，凌瀟終於說出這麼一句廢話。

“呵呵。”沈明芳笑了，笑得很燦爛：“沒什麼，我沒怪你。只是，你不是一名出色的煉藥師麼？我的眼睛還能治嗎，神醫？”

“嗯。”凌瀟聽著沈明芳戲謔地叫著自己神醫，也沒感覺到不好意思：“不管什麼樣的失明，只要人沒死，都不是絕症。我需要的是藥材和時間。”

“時間？什麼意思？”沈明芳饒有興趣地問道。

“自然就是修煉到紫級的時間。”凌瀟心中有些苦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達紫級。

不過他必須給沈明芳信心，也給自己信心：“相信不用太久，二三十年便可。”

沈明芳睜著眼睛看著天上，雖然她什麼也沒看到：“或許，我應該活得到那一天。”

凌瀟沒聽出沈明芳那句話之中的意思，因為凌瀟從來不認為，一個二十九歲的紫級強者會活不了二三十年。

“我去切蛇了。”凌瀟怕沈明芳又說些自己沒辦法回答的話，連忙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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