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向總統先生很直接提出質疑,可惜沒有得到任何明確的答覆,當然,總統先生的心情明顯因為我的質疑而變得有些糟糕。≯”
許樂抬起頭來,將手掌上的清水在衣襟上胡亂擦乾,自嘲笑道:“我知道總統先生有他的不得已,問題是連他都不能做些什麼,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許樂眯著眼睛,微笑望著鄒鬱,眼眸裡的如往年一樣的亮光卻沒有太多笑意,低聲而堅定地說道:“可是我還是必須做些什麼。”
不等鄒鬱開口,他抬起右臂阻止,繼續說道:“放心,我不是一個衝動的人,這件事情衝動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想過,鍾家對西林的行政權力和經濟控制力被聯邦削弱分食,其實對聯邦是件好事,而且說實話,這些權力本來就是鍾家先天應該擁有的東西。”
“但鍾司令死的時候,把小西瓜交給了我,那麼,只要我還活著,任何人都別想傷害到她,也別想奪走本來就屬於她的東西。”
“下週,我會去最高法院旁觀審理過程,我要看著阿源瀟灑地打贏這場官司,如果輸了,我再來打。”
這很像是一句爭勇鬥狠的話,尤其是面對著整個聯邦由上至下的壓力,無論是某位將軍還是街邊的小流氓說出這句話來,大抵都會有些慌亂、強行掙臉面的狼狽感,可很奇妙的是,當這句話從許樂嘴裡說出來時,卻沒有這方面的感覺,只有滿滿的凜冽堅狠意味,因為對於他來說,他只是在平靜地述說某種可能生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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