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通子急聲道：“這麼個老人，瘋又能如何？趕緊解開了！”

“真的不能解！”旁邊的婦人也垂淚勸道，“要是傷到了別人，我們可就罪孽深重了！”

守通子懶得理他們，嘴裡嘟噥著罵他們不孝，伸手去解繩子。突然，那孱弱的老人一張嘴，猛地朝守通子的手背咬去！

守通子反應倒也迅，身子一轉，躲了開去。這一口差點就咬到了，看見老人瘋一般朝自己衝過來，守通子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那男子和婦人在後面用力拉著，就好像拉一頭鬥角的水牛似的，誰又能想想，這位先前還是病怏怏的一個虛弱病患，現在卻成了一頭瘋的牯牛呢？

那婦人一邊扯一邊垂淚道：“爹！你安生點，沒事啊，安生點啊！”

過了好一會，那老者這才平靜下來，重新又恢復了孱弱的樣子。

中年男子手裡攥著那繩子不敢放，吁了一口氣，弓著腰陪著笑問：“請問，左道長在這裡住嗎？”

守通子忙道：“在在，你們給他看病嗎？”

“不不，我們相面，想請左道長給孩子相個面。”

“相面？”

“是啊，我們是扈老爺的鄰居，聽他說，左道長曾經只看了他兒子一眼，就斷定他兒子活不過第二天，第二天果然死了，我們兒子病得很重，我們來，是想請左道長給看看。”

守通子忙道：“行啊，你們請稍候，我這就去給我師叔說。”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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