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午後下了一陣小雨。
已近晚春,雨水變得很頻繁,都不是很大,對於莊稼極有好處。只是雨後的溼悶,令人很不舒服。庭院中的垂柳在晚風之中搖曳,似乎是在訴說著什麼事情。
鄭士則來到兄長鄭士機的家中,不過鄭士機卻不在。
他坐立不安的在房間中來回走動,最後乾脆走進花園裡,想要欣賞一下晚春美景。
可是池塘裡花瓣殘落,雨打飄萍後的狼藉,讓鄭士則的心中,頓生不詳預感……他不服氣自己族老之位落空,更痛恨鄭仁基暗中使手段,釜底抽薪,使得鄭士則一年多來的心血,全都付之東流。不僅如此,七房還成為族人的笑柄。鄭士則總覺得有人在他背後指指點點,似乎在嘲笑他不自量力,妄圖以螳臂當車。
是螳臂當車嗎?
鄭士則並不這麼認為。
六房頹勢已經非常明顯,他自信此次出手,如果不是鄭威改變了主意,七房定能取六房而代之,入主安遠堂。每每想及此事,鄭士則就覺得心煩意亂。都是那老閹奴……若非他弄了一個什麼孫子出來,哪至於情況變得如此撲朔迷離呢?
所以他一怒之下,命人找到了陽山悍匪兩頭蛇,出錢要買鄭言慶的姓命。
鄭仁基也好,鄭世安也罷,都不是他能在滎陽動得了的人物。即便是他曰鄭世安離開滎陽,但卻是以安遠堂之命,執掌洛陽產業,所帶隨從行人,絕不會少。
兩頭蛇未必敢去招惹大隊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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